听得这样的话,辛老头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他看着秦灼说道:“你们真能找到凶手?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听到,还以为女儿早早地就睡着了。而且……我与夫人一向少眠,对于外面的事情发生,那也是相当的灵敏,可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秦灼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在这一次案子发生之前,辛姑娘可有表现的与众不同的地方。”
“比如失魂落魄,神思恍惚,亦或者有其他异乎寻常的举动?”
秦灼说起这话来,辛老头整个人懵了下。不过他也很快回过神来。
他将目光看向了秦灼,而后重重地点点头。“你如果说起这些来,倒是真的有!”
“我女儿其实半年前就已经恍恍惚惚的,总是瞧着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做事也始终颠三倒四的,问她她也不肯说。”
辛老头叹了口气。“这一回她嫁人,又嫁得太远。那一家姓傅的人家,我是相不中的。可偏生她愿意,对方的家庭条件又不错,据说还是有着良田几十亩。女儿嫁过去也不会过苦日子,我与夫人便一道过来瞧过了,觉得确实还可以,便回去将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
“她本来就挺不开心,神色恍恍惚惚的。这几日在客栈里住着之后,这种情绪就更明显了。我也找她说了几次,她却始终不乐意与我说什么话。我也无奈,只能随她的便。”
“谁知道这就……”
秦灼与谢沂温对视了下,两个人在心底此时也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了。
看来,这动手的八成还是个认识的。
秦灼安慰了下,便又让辛老头继续说一说。
尤其是这一次住客栈里的细节。
“其实我们在这个客栈里已经住了七天了。”
“原本我们是坐着马车来的,可马车在路上车辙断了,便只能到这一间客栈来住着,找人前来修理。只将马车修好之后,我们再行离去。”
“一切都是挺正常的,却不想找了修理马车的人前来,那人看了之后,却告诉我们那坏的地方需要更换新的部件。我们一家三口无奈,只能多在这客栈里住上几天。”
“这客栈你们也住了,都知道什么情况,吃的也可以,各方面都还不错。我们也挺满意的,而且该给的银子从来都没少给过。”
“直到昨天你们到这客栈之后……今天一早我的女儿就……”
辛老头说不下去了,一说起这些他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秦灼的目光看着辛老头,而后站了起来。
“那位姓傅的郎君可知道你们会在此处借宿?”
“这个……他并不知。”辛老头不知道秦灼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想了一下这才开口解释着。“他们家人应该在县城里还在想着接下来继续举行婚事的,怕是根本也不知道现在还会发生这种事……”
“这都是冤孽啊!我们这般贫苦的人家为何也会遭遇盗匪?”
辛老头眉头紧皱,显然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如此倒霉。
“盗匪?”谢沂温不由得重复了这么一句话。
辛老头点点头。“自然是盗匪!如果不是有这盗匪的话,如何会杀我女儿?真真是可恨!”
谢沂温忽而浅笑,声音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