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温把现场都看完,交代了在场的两个人好好地看着,保护好现场,而后才出了门。
刚刚出门,他便看到了一道娇弱的身影远远地站着,在看到了他之后,那身影便疾步向着他走来。
谢沂温眉头紧锁。
她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祝思思。
却见祝思思到了谢沂温面前之后,顾不上娇喘,只急急地开口问他:“三郎……”
她这么叫了一声,谢沂温的目光便瞬间犀利如刀。
“祝小姐慎言。”
祝思思听到他这么无情无义的话,顿时悲从心来。“你……不过这么短短的时日,你竟将我抛诸脑后,与以往之间的相处,竟然全都不算数了?”
谢沂温没吭声,他这心底略有不耐。
只静静地又看了看祝思思,而后道:“祝小姐若是没什么事,早些回去,至于别的,还是不要乱开口的好。”
祝思思咬着下嘴唇。
“三郎!我不信你对我毫无情谊!我们之间明明是先说好了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祝思思一双眼睛湿润又含情,饶是个再冷漠男儿也会被她这般的真情打动。
天底下的男人皆怜香惜玉。
祝思思是真的喜欢谢沂温的,谢三公子是她从小就爱慕着的男人。她无数次欣喜自己可以嫁给这般男儿做妻子,能成为他的良配。
谢沂温与她也自是门当户对,她虽是庶女,可好歹是祝家小姐,那也是配上一个没落家族的谢三公子做正妻挺符合的。
谢沂温目光看向祝思思。
他迟疑了下,之后依旧冷硬着开口:“祝小姐,你这样做,会令下官为难。”
……
秦灼验看了一具尸体,便发现现场准备的工具少了个。
听说柴房旁边还有个工具房里还有其他可用的,秦灼便打算去瞧瞧有没有合适的。
正好走到了这拐角,正巧就瞧见了祝思思与谢沂温两个人。
也把两个人说的话都给听了个遍。
她的手微微一动,脚步停在了原地,一时尴尬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她正想着这接下来要做什么的,耳边便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祝思思质问着谢沂温,以前说的话,都忘记了吗?
秦灼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听。
心底暗忖。
他们二人本就曾经有过婚约,依照谢沂温重生前的表现,他应该是对祝思思有过好感的。
不然……他为什么会在后来一定要找到祝思思,还要将她给带回府上?
秦灼以前吃醋吃的厉害,大发雷霆,恨祝思思恨得牙痒痒。
可现在……她却没那股心力劲儿了。
她的眉头微皱,决定赶紧离开。这等是非之地,多留一刻都是麻烦。
就在她要动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谢沂温的声音。
他似乎是对祝思思的纠缠有些忍无可忍,于是便开口了。
“祝小姐,我们之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官一直守礼,未曾说过什么。祝小姐可莫瞎冤枉人。”
谢沂温心情极度不佳,相当的不耐烦。
“是祝小姐一直啰啰嗦嗦,零零碎碎憧憬一堆,本官却从未开口应过一句。祝小姐请仔细回想一下,实在不记得,本官可帮你回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