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玹转过身要走的时候,祝思思忽然开口,声音清凌冰冷。
她的眉宇间全是倔强,说出来的话也令人心酸。
只是崔玹却忽然之间笑了起来。
“祝小姐真是个妙人。你若是想努力,可背后直接做就好。何必对我说?”
说着,他的笑容僵在唇角,带着审视的阴冷,语气不是那么好着道:“我毕竟与祝小姐并不相熟。没到……可以彼此诉真心的程度。况且……祝小姐,我提醒你一句。往上爬的越高,德不配位的话还是会被旁人拉下来的。”
“若是真的被拉下来,那时候的你,只会跌得更惨。”
“就比如这一次,你做这样下跪的行为,并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不是么?”
“这雪地里过凉,跪得时间长了,膝盖会落下病根的。在下不奉陪了,告辞。”
崔玹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还想把主意再打到自己的身上来。
可惜,他崔玹却并不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用点儿手段就看不清的。
祝思思看着崔玹走远,她忽然弯下腰,伸手拍了拍自己膝盖的雪,而后直起了身子。
她迈开了腿,朝着大厅走去,依旧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身姿挺立。
……
秦灼说了不想内耗,她就不想了。
好容易从以前的那种情啊爱啊的少女心事中脱离出来,她如今真实的年龄都算是四十来岁了,真让她再回到年轻时候跟祝思思这样的争风吃醋,打架斗殴,那她只会认为自己太没有格调了。
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多看两页书来的实在。
秦灼又去找苏明月了。
这一回她独自去的,也没通知谢沂温。
她只打算这一次单独地与苏明月这个人好好地聊一聊,与其与祝思思玩儿抢男人的把戏,还不如在这儿瞧瞧苏明月的手段。
在她看来,这苏明月的档次自然是更高一些。
苏明月抬起眼皮。
“你一个人?”他将目光看向了秦灼之后,便立刻意识到了有趣的一面,于是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趣味。“我还以为你与那位不好说话的谢大人,真的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呢!”
秦灼没吭声,她只眯着眼,忽然开口道:“你小时候学戏的时候,很辛苦吧?”
苏明月眯眸。
秦灼叹了口气:“我有在明月楼里见了那些新学戏的孩子们,他们个个很苦。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体上的折磨和练习,要做到极致的完整,这确实很辛苦。”
“你能有这般本事,想来当年可是吃了相当多的苦。”
苏明月眉头紧锁。“县主说这话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