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将目光看了过去,很快就被这画给吸引到了。
“画的很好看。”她喃喃着道。
秦灼一时有些入迷了,她不自觉地靠近了谢沂温,走近一些想看得更清楚。
认真地去瞧这幅画作时,秦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忽而道:“这画上的女子难道就是蒋三小姐?背后浇水的人是蒋寒应?可他二人并不擅长画作啊!”
“尤其还能画到这种地步的!那更少见。”
“莫不是有人曾经认识他们,替他们画的?”
秦灼眉头紧锁,手指微动。
谢沂温看了她一眼,因着她的靠近,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于词语突破了四周浓郁的血腥,直冲着他的鼻子而来。
那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很好闻。
秦灼又看了一会儿,一刹那间,似乎有一道灵光自她的脑海中浮现而过。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却也让她心底不由得狂跳。
秦灼不知道刚刚的那点灵光意味着什么,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画一定不简单。
她迟疑了下,忽然间开口。
“这幅画等大理寺那边问完,检查完了,能放县主府一段时间么?我想多瞧瞧。”
“嗯?瞧瞧?”
“对!你不是说需要运气么?我想多撞一撞运气。就比如像今天,我就运气很好的被你给救了回来。我觉得……我可能转运了。”秦灼胡诌了一段,略微有些尴尬。
若是以前的她身为县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权势压人,根本不必卑微。
要拿走画,只是一句话的事。
可如今,成熟的她学会的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尊重他人。
若是谢沂温不同意,或者大理寺有用处,她是定然不会这般去做的。
只是……
她还真的挺想留下这幅画。不为别的,只是刚刚的那一瞬间的“灵光乍现”。
数十年的学习,见微知着。
她可以说破案很难,有时候没什么证据,也没什么线索,但是却很需要谢沂温所说的那种“运气”。
而那看到了这幅画生的灵光,有可能就是对案子的另一种敏锐。
潜意识里她是知道有问题的,只是暂时,她可能还想不明白。
“好。”就在秦灼有些不知自己能不能拿到这幅画的时候,耳边听到了谢沂温的声音。“我会写个申请。将这东西先放县主府。”
秦灼顿时松了口气,眉开眼笑。
她有些依依不舍地又看了几眼画,而后才告辞,去找白鹰去了。
长烟进来收画,瞥见县主离去,眉头微皱,忍不住吐槽道:“大人,您有没有发觉一件很奇怪的事?”
长烟:“这县主都跟您已经成了婚了,怎么反而比以往还要客气了?”
“好好的一对夫妻,你们这关系瞧着连最基本的朋友都不如啊!”
谢沂温装作没听见,实则竖耳倾听。
一听长烟说他与秦灼如今连朋友都不如,他的脸瞬间一沉。
“你没什么事做了?没事做,回去抄案卷去。”
长烟:“?”
“不是!大人!您真要让我去抄什么案卷啊?大理寺案卷那么多,我什么时候能抄完啊?您这能不能帮忙通融通融一些?大人?大人?您这是去哪儿啊?”
长烟话都没说完,那边的谢沂温已然迈开步子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