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年少情深,皆是笑话(1 / 2)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几日,皇帝都甚是宠爱曦月。

不是歇在了咸福宫,就是唤高曦月养心殿侍寝,这般恩宠,胜过曦月以往任何时候。

连带着之前咸福宫底下之前因为高曦月被禁足而招人白眼的的奴才们,也挺起了腰。

只是,如今的曦月清醒的很,面对这般恩宠,她甚是不屑。

甚至,在与姐妹们小聚时,毫不掩饰地对众姐妹道,“皇上向来喜欢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哼,本宫若不是早看透了皇帝薄情的性子,还真被他的做派感动了。”

白蕊姬眸中略过惊讶,低眉浅笑打趣道:“哎呀,咱们贵妃娘娘转性了,如今竟能说出这番话了。”

曦月唇角微勾,笑意未达眼底:“怎就说不得了。从那一日,他对我满心怀疑,还那般毫不留情的将我推倒地上,一丝一毫的脸面都不留给我时,他就不再是我当年喜欢的那个人了。”

坐于下方如懿身侧的苏绿筠亦是附和:“是啊,非但贵妃娘娘看透了,这些年来,臣妾也看透了。

说来,皇上心里只有嫡子,从来没有本宫的永璋,前些日子,永琏着了风寒,永璋也紧跟着着了风寒。

皇上知道了,却只关心二阿哥,反而斥责我的永璋,说是永璋顽皮,把风寒传给了二阿哥。”

苏绿筠提起这事,便觉得胸口一痛,疼惜道,“我可怜的永璋,年纪那么小,着了风寒,皇上却还斥责他。

明明他比二阿哥还晚些才着的风寒啊!怎能说是永璋传了病气给二阿哥。

我的永璋发着风寒,还这样被皇上骂了一通,他窝在我怀里哭着喊额娘,我的心都碎了。”

如懿心头一紧,蓦地想起,上一世,皇帝也是如此。

当年永琏薨逝,皇帝还对她说:“为何是朕的嫡子?如懿,没的不是永琏,对不对,是永璋没了,对不对?”

那时的如懿,眼里只心疼皇帝丧失嫡子之痛,没有反应过来皇上此言如此恶心!

嫡子的命是命,永璋的命便合该下贱?他当真比先帝还更薄情。

记忆牵扯间,如懿猛然忆起上一世永璋被蓄意养废一事,不由捏紧手中的帕子,提醒道,“绿筠,说来,你的永璋其实之前也算聪慧。

我听海兰说,永璋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年仅半岁,便会咿呀学语地喊阿玛额娘了啊。”

绿筠闻言,眸中这才略过些许欣慰:“是啊,可不。那个时候,皇上还是王爷,还总夸我的永璋聪慧,早早的便会喊他阿玛,可是如今,哎,罢了。”

如懿又与海兰互视一眼,海兰旋即明白过来,立时接话道,“那就怪了。之前在王府之时,天性如此聪颖的一个孩子,怎会入了宫,就变得不如皇上心意了呢。”

绿筠恨恨道,“之前在王府时,是我亲自带着永璋。入宫后便是送去撷芳殿给嬷嬷们照料了。定是撷芳殿的嬷嬷们没有好生教导,这才带坏了我的永璋!”

曦月颇为鄙夷道:“说来还不是怪皇帝偏心!若不是因为皇上登基后,只器重嫡子,撷芳殿的嬷嬷们如何会只顾着嫡子,疏忽了对永璋和大阿哥的教导!”

话落,曦月却又忽地忆起什么,看一眼海兰的眼色,方又转口道,“也不对,之前,本宫总陪着皇后去撷芳殿看二阿哥时,便时常看见,哭哭闹闹的永璋被好几个乳母嬷嬷们捧在怀里哄着吃奶,到底算不上疏忽。

嬷嬷们对他,那可算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时永璋到了断奶的年纪,还时时刻刻给他吃奶哄着。

如此说来,有这么多撷芳殿嬷嬷们看顾,对永璋也算精细。”

海兰失神地看向绿筠,“绿筠姐姐,我记得,永璋在王府的时候便可以断奶了,如何入宫送入撷芳殿,反而还未断奶……”

如懿轻啜一口茶水,冷声道,“如此说来,这般精细的照顾,倒反而让永璋生了依赖之心,如何顺顺利利的长大?

皇上之前斥责永璋三岁半还不会走路,我还觉得奇怪,三岁半的孩子怎么也该会走路了。

但若被如此娇生惯养的精细照顾着,倒也不奇怪了。”

绿筠脸上决然变色,颤巍巍道,“所以,我的永璋有可能……是……是被蓄意惯坏了的。这……”

婉茵心善,自然不愿意相信这种肮脏之事,忙道,“不至于吧,嬷嬷们说不准 ,也是真怕孩子摔坏了。”

曦月却一拍脑门,道:“本宫想起来了!之前便是皇后她几次三番吩咐过,让撷芳殿的嬷嬷们必得好好照顾永璋和大阿哥,就连照顾三阿哥和大阿哥的人手,都比她自己的二阿哥还多了几倍。

本宫之前以为皇后好心呢,如今看来,竟是蓄谋已久,想要纵坏永璋,让她自己的孩子得皇上青睐!”

绿筠气得喉头发紧,盈盈落下泪来,“难怪,难怪皇上这些年来,总说永璋呆笨,竟然是因为我的永璋,被刻意纵坏了,我的永璋在王府的时候,还那么聪明,那么得皇上喜欢啊!”

如懿不觉厌恶出声:“皇后是刻意还是无意,又或是背后有人撺掇,咱们无从猜测。

只是,绿筠,你往后还是要好好打探打探撷芳殿的嬷嬷们,是否当真会纵着永璋才是啊。

若真是刻意被纵坏了,咱们必得让皇上知情,好好发落撷芳殿的嬷嬷们才是!”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谁也别想故意害了我的永璋!”

曦月微微沉吟,又道,“话虽如此,可到底还是因为皇上他自个儿偏心嫡子。这些年来,总说永琏的好处,却对永璋和永璜处处挑剔。

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嫡子,嫡子有的,永璋永璜从来没有。本宫看在眼里,也是和你一样心寒。

左右皇上只是偏心罢了,只在意嫡子,看不见庶子的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