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李德志收拾好桌面上散落的文件,轻轻地站起身,向风辰投去最后一瞥,眼神中满是同情。
他走出房门,留下了房间里独自一人、心中充满愤怒的风辰。
风辰盯着李德志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身体因激动而颤抖不已。
“可怜?你这老头算什么医生?!……咳咳咳!”他大声质问,然而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怒吼。
风辰突然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按住胸口,他的身体本来就带有旧伤,此时的情绪激荡无疑加重了他的状况。
大厅内,风辰的母亲一见到李德志走出,立刻迎上去,满脸焦急地询问孩子的状况。
李德志叹息一声,摊开手中的病历,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你们的孩子情况相当严重,无论我怎么引导都没有效果,他坚持说自己看到了怪物。”
风辰的母亲接过病历,翻阅了一遍又一遍,眉头紧锁,完全看不懂上面的专业术语。
“这是什么意思?”她转向丈夫寻求解释。
风父接过病历,看了几眼,头顶顿时浮现出问号,病历上的各个病例几乎被画满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先前能跟自己正常说话的风辰。
“这……怎么可能?你没认错人吧?几天前他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做了十几年的心理医生,当然是不会出错的。”李德志略显不满,为自己辩护,
“这孩子显然是最近受到了某种刺激,还是尽快用药治疗吧。我已经尽力引导他,但看起来没有什么效果。”
风父和风母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他们对视中的疑虑和担忧显而易见。
“你这老头不会是故意框我们钱吧?”风父提出质疑。
“哼!你们怎么和那孩子一样不相信我?”被对方家长这样质疑,李德志明显有些恼怒了,
“如果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赚钱,我能在这个行业待这么久吗?是你们找到我,不是我主动上门的。
无论如何,最终的决定权还在你们手上,但希望你们不要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再来后悔,至少药物治疗是一个比较温和的选择,总比让情况恶化到无法控制要好。”
说完这番话,李德志轻眼一瞟转身离开了。
风父和风母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份沉重的病历,内心充满了矛盾挣扎。
尤其是风母,想到家里的经济状况,更是忧心忡忡,不知道这笔额外的开支将给他们带来怎样的负担。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来自风辰房间内的叫骂声。
“狗庸医!傻庸医!我都说了我没疯,那老头什么意思!还心理医生?现在大街上随便捡来快饿死的流浪汉也能当医生了?!
干这么多年也是白干了,还一脸老江湖的样子,吃干饭长大的?!草泥码的!……”
“这……”风母看向丈夫。
风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病历,心中五味杂陈。
“不会是真的吧?”他低声自问。
“那……那该怎么办?”风母的声音微微颤抖。
经过一番沉默的思考,风父终于开口:“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先观察两天。如果情况没有好转,那就只能按照医生的建议去做,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风母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但她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
风父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边是家庭的经济负担,另一边是儿子的健康,这两者之间的平衡让他倍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