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望心中一颤,拽着红绳朝一旁狠狠甩去。虞念被腕间的红绳拉扯着,身子向一旁倒去,却是在这刹那间抬起了脚,故技重施般狠狠踹到了封望的大腿根处。
“啊----!”
封望倏地跪地,冷汗瞬间遍布额间。他强忍着疼痛伸手朝自己的里衣摸去,虞念却早有防备,回身再次狠踹了他一脚,用红绳将他捆了个彻底。
在他想要杀人的阴狠目光中,虞念伸手小心的在他的身上检查着,将几个眼熟的瓷瓶摸了出来。
这是封望随身携带的几只蛊虫。
先前便是被他的蛊虫阴了一次,她自然不会再疏忽分毫。
“你方才的一切都是伪装的,是不是!”
封望嘶吼着,气得几乎要晕厥。虞念有些好笑地望着他道:“三哥虽是个庶出,可府内却从未亏待过你,总归还是有一个好一些的铜镜的。”
她的匕首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刀刃的冰凉冷得他颤了颤,“三哥日日照镜子,竟是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吗?”
“你!”
封望气得翻起了白眼,下身难忍的疼痛让他浑身战栗着。虞念却没功夫与他废话太多,她心中记挂着那个女子,当即触碰了机关,拖着封望向下走去。
他痛得已经站不起身,如一滩烂泥般被虞念在地上拖着,怒吼道:“你自己下去便是,我已经被你绑起来了,自是逃脱不掉!”
虞念睨了他一眼,“谁知你这院中可还有别的什么机关,况且若是留你自己在上面,你若是触碰机关将我关入这地牢之中,那该如何是好。”
“三哥,我可不像你这般愚蠢。”
封望一口气不顺,猛烈咳嗽起来。地牢中的女子们听到他的声音,渐渐已有了哭声。
直至来到了最底处,虞念才借着四处微弱的烛光,勉强看清了地牢中的一切。
地牢四处的墙壁上挂满了恶心的刑具,数十个女子衣衫褴褛,抱膝瑟缩在角落。花儿一般的年纪,娇嫩的脸上却只剩深深的恐惧与绝望,不见丝毫生气。
先前屋内的女子如今已是平躺在地,几乎没了气息。她身子赤裸,不知谁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堪堪为她盖住了身体。
一个少女蹲在她身前,见两人到来,压下心底的惊慌,伸出手臂护住了她,虎视眈眈地望着虞念与封望。
虞念心脏抽痛着,当即泄愤般将封望踹倒在地,在他不断的哀嚎声中慢慢向前,轻声安抚道:“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眼前少女脸上的戒备不见减弱,身子却是在虞念的步步靠近间慢慢放松下来。她抬头望着虞念脸上的心疼,嗓子已是哑极,“小姐......您可以先救救这位姐姐吗......”
她紧握住女子渐渐发凉的手,“她刚刚吐了血,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她的脉搏了,再拖下去,她一定会死!”
虞念闻言,却是转头朝封望走去,在封望惊恐的吼叫声中,伸手松开了他身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