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审讯室里，灯光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然而，这明亮的灯光却无法掩盖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仿佛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杀戮。

室内的空气凝重而压抑，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墙壁被涂成了暗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刑具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寒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这些刑具都是专门为审讯而设计的，每一件都透露出残忍和冷酷。

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是最坚强的人也会感到胆寒。而对于那些被带到这里的人来说，这里无疑就是地狱的入口。

张成扬站在审讯室门口，看着里面被绑在柱子上的几名暗探，他们的身上满是伤痕，但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张成扬皱了皱眉，转身对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说道：“这些人招了吗？”

锦衣卫指挥使摇了摇头，说道：“小的打了一天一夜，这些人死活不肯开口。他们似乎被训练得极为坚韧，普通的刑罚对他们毫无作用。”

张成扬沉思片刻，说道：“看来这些人并非寻常之辈。经历过严酷的训练才会如此顽固。”

张成扬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理。这些人既然如此顽固，我们不能一味用刑。或许可以尝试其他方法。”

他走到审讯室中央，站在一名暗探面前，冷声道：“你们真的什么都不肯说吗？”

暗探默不作声，一个个闭口不语。

张成扬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不肯开口。不过，锦衣卫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张成扬道：“把他们关进小黑屋，让他们好好想想。或许在那里面，他们会改变主意。”

“属下遵命。”

几名锦衣卫立刻上前，将暗探们从审讯室拖出，押往小黑屋。小黑屋位于锦衣卫大牢的最深处，光线昏暗，空气潮湿，墙壁上满是水渍和霉斑。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通风口，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暗探们被拖进去后，锦衣卫们将他们绑在冰冷的石柱上，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铁门。

张成扬站在小黑屋外，冷声道：“希望你们在里面好好想想。等你们愿意开口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问你们。”

暗探们被分别开在不同房。他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但心中的恐惧却在不断蔓延。四周的寂静仿佛在吞噬着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与此同时，张成扬并不着急，他让人准备了酒菜，坐在牢房外，慢慢地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等待着消息。

不久，一名锦衣卫匆匆走进房间，拱手道：“大人，小黑屋里有一名女真人暗探忍不住了，要招供。”

张成扬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说道：“好，把他带上来。”

女真人暗探抬起头，说道：“我……我想招供。”

张成扬微微一笑，说道：“很好，你终于肯说实话了。那我就问你，你们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

女真人暗探咬了咬牙，似乎在挣扎，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们是归化女真部的人，奉阿鹘产首领之命，前来刺探火器的制造工艺。”

“我们阿鹘产首领，他一直对贵军的火器技术感兴趣，认为这是女真崛起的关键。他派我们潜入工业司，让获取火器的制造方法。”

张成扬眉头微皱，他心中暗自思忖着顺化女真部的状况。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对这片土地上的局势了如指掌。

顺化女真部。自从完颜乌古乃被俘虏之后，那个所谓的金国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迅速分崩离析。而真正归降兴汉军的，仅仅只有完颜一部，其他各部落则并未选择归顺。

这些未归顺的部落，依然散落在鸭绿江中上游及图们江一带，他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传统和习俗，与兴汉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张成扬深知，这些归化女真部虽然看似各自为政，但实际上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想彻底收服这片土地，就必须要处理好与这些部落的关系，否则，兴汉军的统治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张成扬冷声道：“你们阿鹘产首领，难道不知道和兴汉军作对的后果吗？”

女真人暗探咬了咬牙，说道：“只要掌握了火器技术，女真就能崛起，甚至可以对抗你们兴汉军。”

张成扬微微一笑，说道：“很好，你总算肯说实话了。那我就再问你，除了你们四人，还有其他人吗？”

女真人暗探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除了我们四人，我们还有其他十几人。他们分别潜入了不同的工坊，负责收集火器的制造工艺。”

张成扬微微点头，继续追问：“他们叫什么名字？分别潜入了哪些工坊？”

女真人暗探咬了咬牙，说道：“我们四人分别叫……，大人，这是小的知道所有信息了。请大人给我一个痛快。”

张成扬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个年轻的暗探在意识到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瞬间，心中便涌起了绝望。他深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