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黟自己给自己哄好了,哼着曲儿就等着下早班。
走到门口,赵骞接了茶水回来,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秦政待会回来了,你正好将他假消了吧。”
“哈,为啥子啊?”边黟有些错愕。
“能为啥,估计手上又没事了呗。”
赵骞额头上分布着如刀刻的川字纹,越过边黟时,还拍了拍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好好跟人家学学。”
边黟站在原地,歪头一脸迷蒙。
看着值班表上除了固定休假外,几乎满勤的秦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小子,边黟满心无语。
在警校里他就烦那个室友兼班长,每天凌晨三点开始晨跑,风雨无阻,卷自己更卷死别人。
好不容易挨到毕业上班,这不又遇到个卷王。
边黟捂脸,心里苦涩的一批。
艹。
这小子真是天生的牛马。
有这种人在,他们这些正常的人,都被衬托的不正常了,像米虫…
边黟带着满是怨念的情绪,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他愣是拖到秦政来。
“来了。” 边黟听到身后动静,椅子转了过去。
秦政和一个同事打完招呼,看到他还在,走到工位上坐下:“你下班点过了吧。”
早过了。
就等你了!
边黟在心里咬牙切齿。
他刚在网上补了一箩筐损人的酸话,挑挑拣拣半天,发现能用在秦政身上的几乎没有。
这人浑身上下能被人拿出来的酸的,也就是劳模外加没对象了。
玛德,后者他也没有啊!
不过他很快就会有了,怎么着也比这劳模小子更快谈上。
边黟倚靠在椅背,做足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开口就劝:“假都批下来了,趁着时间多社交一下多好,指不定老婆就有了呢,别等到我这个年纪再后悔…卧槽!?”
秦政面上听得认真,手上慢条斯理的取下脖子上的奢牌领巾。
黑色简约的设计,乍一看不起眼,加上这人一身黑的打扮,边黟还真没注意,直到秦政将领巾摘了下来。
连上几个夜班布着红血丝的眼睛,刹那间瞪如铜铃。
激动的身下的椅子都往后撤了一段距离。
“你你你…”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愣是让边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心里最后一丝慰藉在此刻化作云烟散去。
盯着秦政脖子上那些斑驳暧昧的痕迹,他满脑子都是“完了,还真让这小子先脱单了!”
他成了局里年纪最大,还单身的老光棍。
秦政眼底流光掠过,双手交叉撑在身前,“怎么了?”
边黟嗓子像是吞了把沙子,干裂的说不出来,神情颓丧,显然被这一波,猝不及防的打击到了。
还是沉重的打击。
像是班级成绩垫底的两个好兄弟,说好了同甘共苦,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人考了全班第一的感觉。
心里非常不得劲…
边黟眨了眨干涩的眼,强忍着扯唇,“动作挺快,祝…99?”
“谢谢。”
边黟头也不回的打卡下班,大块头的背影竟然有些落寞。
秦政胸膛微震,闷笑了两声。
边黟在想什么他一直都知道,平时就算了,今天莫名的不想无视。
他想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