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噩梦,都想起来了。”
林祈鼓了鼓小脸,环手撇过头去,“殿下是小人,趁末将失忆竟然…竟然轻薄末将!”
这话落下,屋内发出一阵异响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听到了什么?!
太医和黑甲骑几乎想将头埋地底下。
完了,这下真死定了,这种事岂是他们能听的!!
秦宸玺愕然,似没想到林祈刚恢复记忆就当众提这事,对方敢说,他自是也没什么不敢认的。
他巴不得两人关系多些人见证,以免这人赖账,不怕对方提,就怕对方不提,眼下正是乐见。
“孤的错。”
秦宸玺哑声,拥着他:“只要你好好的,想怎么罚,孤认。”
林祈哼哼两声,身体倒是诚实,双手自然的环过男人腰身,“怎么罚都行?不反悔?”
秦宸玺眼底暗喜,喉结滚动,近乎艰难的嗯了一声,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祈…接受他了?
还是说,这人原本心仪的人就是他?
要不然为什么一恢复记忆,对他的态度大变,秦宸玺唇角有压不住的趋势。
太医等人没忍住抬头瞅了一眼,看到了自家太子脸上不值钱的笑:“……”
林祈病怏怏的窝在男人怀里。
太医依次上前把脉,每个人都汗流浃背,诊脉时间越久,越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狼将这脉相…
犹如枯木回春,简直神乎其神,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脉相。
太医们擦着面颊冷汗,拱手如实说:“殿下,狼将的身体好像…好像…”
察觉到男人身体僵直,靠的硬邦邦不舒服,林祈不满的拍了拍对方的大腿,还无意识的摸了两把。
秦宸玺抿了唇,耳尖飞红,对林祈的转变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这就是心意相通的感觉吗?
男人眉梢微挑,饱含春意,扫向面前这群人的眼神仍旧冰冷不虞。
一码归一码。
太医顶着压力山大的目光,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狼将的身体似乎有病愈的前兆,这种情况微臣等人才疏学浅,闻所未闻。”
“病愈?”秦宸玺眸光微动,没有盲目的高兴,就在几分钟前,他的祈才刚被这群不靠谱的老东西下了死刑。
现在转头又说人快病好了。
秦宸玺‘庸医害人’的目光,看得在场太医羞愧的几乎立不住脚。
已经在心里盘算,等回到京城要不要提前告老还乡了。
待来日太子登基,狼将若是为后,就对方这么古怪的身体,若是再三天两头出点小毛病,以太子对这人的重视,还不得把他们这把老骨头折腾散架。
几位太医暗戳戳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当即决定,回去就递折子,撂挑子不干了!
林祈的屋里一直热闹到半夜,人声才逐渐消停。
太医个个说得口干舌燥,临走的时候像是没了半条命。
屋里只剩下两人,人多时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只剩下他和林祈,一想到心悦的人也钟情自己,秦宸玺耳尖红的厉害,思绪也不由得有些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