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许风真要是带所谓的医生来给杨氏治病,无疑是在作死,以秦璟珩对杨氏的重视,只怕再亲密的兄弟情也要生了嫌隙。
何况,不是什么亲兄弟。
杨氏生了秦璟珩后,身子就伤了根本,秦许风并非杨氏亲生。
这一点只怕00崽都不知道。
原本还想着怎么离间兄弟两人的关系,这不,还没下手,人已经主动送上门来了。
林祈心头冷笑,从位置上起身,看到不远处的药箱说:“这些每日都要用,暂时托少帅保管吧,来回带,沉。”
一般医者不离身的东西,这人却巴不得将东西丢在这。
秦璟珩唇角微掀,颔首应下:“可以。”
目送这人走到外间门口,方欲收回视线,又听这人开口。
“刚才,喜欢的事,是真的。”
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人走了。
秦璟珩愣了一下,懂了。
是说方才心仪的人,以及那人忘了他的事,不是说笑。
是真的。
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秦璟珩想不通林祈对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何在。
去往孙家的车上。
林祈慵懒的撑着头,眼神晦暗带着躁意。
还真是一块木头,他快要没耐心了。
细白的指尖上缠绕着黑线,林祈眼底乌暗蔓延,隐约浮出一抹恶劣的笑。
今夜做个好梦吧,他的少帅大人。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看公务的秦璟珩,摸向手里的黑红吊坠。
放在口袋里忘记取出来了。
这东西竟会发热?
秦璟珩皱眉,入手再细细感受,吊坠温度还是温凉的。
林家车子刚在孙家门前停稳,林祈就看到了熟人。
是那日在拍卖场见到的孙茵,以及很多人,阵仗大的就差在大门口敲锣打鼓,请舞狮表演了。
显然,孙家人已经在门口久候了。
林祈唇角的笑有一瞬僵硬,好在下车时便恢复如常。
孙茵扶着爷爷孙塑迎上前来。
“林少。”她唤道,眼里含了丝感激,无论最终相助与否,对方能来已经很好了。
孙塑也暗暗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之前就听孙女说过,林少不似外界传的那般不堪,今日一见,方明白此言不虚。
眼前青年这通身的气质,整个晋城,除了秦少帅外,无人能出其右。
林祈朝孙茵颔首,便看向她扶着的老者,弯唇说:“来的匆忙,未曾备下薄礼,待明日遣人送来补上。”
孙塑哪敢接受他的礼,他们本就有求于林祈,就是送礼,也该是他们送才对。
“林少客气,里面请!”
孙塑的态度算得上恭敬,毕竟孙家的未来,或系于眼前青年一身,他如何敢不恭敬客气。
孙鸣站在孙家人中,看着林祈被自家爷爷极为客气的请进去,不屑嗤声。
就是个仗着家里有钱的纨绔,若不是那批粮食被劫,他们孙家怎么会巴巴求到这人身上!
眼见着人都进去了,孙鸣羞恼的狠狠踢了一脚下人歇脚的矮凳,这才不甘的跟进去。
林祈在位置上坐下,很快丫头便端了茶来。
他端起还未喝,便嗅到茶叶的清香。
的确是好茶。
见林祈喝茶,孙塑才端起茶盏也喝起来,在门口等了许久,是有些渴了。
林祈余光注意到老人的紧张,亦或者说拘束,放下茶盏说:“孙老不必如此,您是长辈,在家父亲也和我提及过您,说很欣赏您的品行。”
孙塑有些惊讶,不知道对方是客气之词还是林海真的提起过他。
“林少过誉了。”
说罢,他踌躇一番,想要开口,可半天没好意思张嘴。
孙茵看出自家爷爷的囧境,心里一酸,主动走上前。
“林少,您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了,茵茵也不绕圈子说废话。”
她眼色认真,语带恳切:“希望您能出手助我孙家度过此次难关,日后我孙家必以林家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