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大贵正是先前在路上拼死拦车的老汉。
秦璟珩接过资料翻阅。
副官温康见状接着说:“他儿子蒲志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前段日子却因为被诬陷偷窃下了狱。据说现在人已经用过刑…”
秦璟珩视线顿在资料上某处,似乎有个熟悉的名字。
“君海是谁?”
温康开口:“少帅,他是…君布防官的儿子。”
湘城和晋城是邻城,两城相距不远,君阎身为湘城的布防官,和他们少帅一直不对付。
君阎的儿子更是依仗老子的身份,在湘城无恶不作,只是做的相对‘隐晦’了一点而已。
蒲志一个庄稼人,照理说是招惹不上阎海这种恶霸的,偏偏他有一个十分貌美的未婚妻,而这个未婚妻又运气极差,碰上了前来晋城的君海,这才引起后续这些事。
以君海的手段,给蒲志头上安个偷窃的罪名简直不要太容易。
温康将自己查到的事无巨细全部说了。
“少帅,君海此刻尚在晋城…”
只是现在动他,君阎那边会不安分,势必影响少帅大计。
书房静谧的有一瞬压抑,温康垂首。
少许,低哑的声音带着沉怒打破这一室静谧。
“一切按规章秩序办,放了蒲志,安抚好其家里人,至于君海……”
秦璟珩沉声:“打断一条腿,丢回湘城,晋城容不下发疯的野狗。”
视线从资料上移开,狭长眸子探不见底,其间氤氲着薄怒。
“人和证据一起扔在君布防官面前!”
温康浑身一震,本就挺拔的腰背更加笔直。
“是!”
温康走后,书房再次归于安宁。
“不愧是男主,吊炸了!啊啊啊…”
00崽简直对秦璟珩瑞思拜,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林祈隐身靠在窗边,原本只是来确定一些事,没想到撞见这出。
吊炸了?
听到00崽对秦璟珩的夸张赞美,脸色有细微的怪异。
对男人来说,这或许不是什么好词。
望向宽大办公桌后,男人优越的下颌线,蜜色的皮肤,周身薄怒,宛如行走的荷尔蒙,危险又迷人的紧。
林祈眼底生出觊觎,真是让他好找啊,说好一直陪着他的,既然做不到,那就别怪他了。
这一次,就是绑,也得将人绑在身边,最好日日夜夜都盯在眼皮子底下。
心底的炙热和阴暗几乎凝成实质。
蓦地,秦璟珩视线冷不丁扫过来。
窗外落叶扬扬又落下。
并无人。
他眼神凝疑,起身走到窗前,距离林祈仅一步之遥。
肆无忌惮打量着面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因为距离很近,男人身上淡淡又冷冽的雪松香,和他人一样,带着十足的侵袭感,几乎瞬间,林祈鼻息间的空气被置换。
身上的灼热点,像极了先前来自某人的注视。
可秦璟珩深知,这是不可能的。
少帅府防卫的严密,那人进不来。
探见男人眼底迟疑,林祈克制的收敛眼神,唇色好看的薄唇挑起。
秦璟珩眉头不松反皱。
那窥视感,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