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义和黄才良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明白老头儿所说的那件重要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龟甲。
那龟甲虽说是个老物件,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什么贵重物件,所以两人都很困惑。
一旁老头见两个人这副样子,便笑道:“你们也别藏了,从一开始挖出那个符牌我就知道你俩没说真话。我就明说了吧,你公公手里的那件东西是件龟甲。可能你们也注意到了,龟甲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只是上面刻着一道符文。”
此话一出,不仅黄才义两兄弟惊呆了,黄才月也瞪大了眼睛看过来,“大哥,是真的吗?”
黄才义略微有些尴尬,解释道:“才月,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是不想这件东西有太多人知道,我想在我弄明白那龟甲有什么作用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黄才义说罢,老头儿也跟着附和:“才月姑娘,你大哥这么做没有错,那片龟甲的确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公公也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才把龟甲埋起来的。其实我一早知道那东西就是龟甲,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会说出来。”
听到这里,黄才义纳闷了,“情况特殊?前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头儿点点头,“其实龟甲的重要性并不是龟甲本身,而是在那道符文上,至于这道符文起什么作用,我不能告诉你们,我想你公公还活着的话也不会告诉你们,可能连你们爹都不知道。但是你们的仇人知道那道符文有什么用,他们就是冲着那道符文来的。黄才义,你刚才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有这个勇气和决心的确难得,但是你不知道你的仇人手段有多厉害,绝非我等能对付得了的。”
听完这番话,黄才义不禁想起当年,爹和公公合两个村子的军户之力,却还是无法避免全村人被杀。
还有这回杨良俊的死,对手可以说深谋远虑、老奸巨猾。
如果再加上杂货铺伙计身上的符文,这样的对手的确很棘手,而且是自己这辈子还没遇见过的对手。
“那依前辈所言,我们家这仇就没法儿报了吗?”黄才义很是不忿。
老头儿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渊源。如果你执意找他们报仇,我可以说很难,非常难。但也不是不能报,你需要避其锋芒,探明他们的虚实,最好是逐个击破。总之现在,你和他们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
黄才良似乎明白了老头儿意思,问道:“师父,那你的意思是~~”
黄才良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没错,按照你们这些天打探到的消息,咱们的行踪已经被他们掌握了,说不定很快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咱们得赶紧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而且各自都多多少少带着些许失望之色。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是所有人,包括老头在内,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日子。
这儿远离尘嚣、远离战乱,他们有吃有住,头上有片瓦遮身、脚下有一席之地,时不时还能去周围逛一逛、看看风景。即便是从小养尊处优的韩子沫,也渐渐体会到了这种乡野生活的安宁和恬静。
显然这样的日子大家都还没过够呢,一个月不到,又要上路,而且根据老头说的,可能以后还得过上被人追逐的日子,谁能轻轻松松答应呢。
可是老头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尤其是蒋以和黄才良,他俩一早知道师父在忧心什么事,今天老头说出来,两人就知道他一直忧心的肯定就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