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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沈青崖和乙?都各施本事,区区生锈的普通镣铐根本困不住他们二人。
瓷罐碰撞,叮当作响。
“兄弟,俺过来陪你执勤来了。”酒罐子放在牢房内包了浆的桌面上,粗糙的大汉声音响起。
“还是你够义气。”值班的官差拍了拍大汉官差的肩膀,打开酒罐子上面的密封布条,低头嗅了嗅酒气。
“这酒果真是香啊!”
“那定然的,咱们姑爷请的酒肯定是好的。”
“唉!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好巧不巧轮到今日当值,你说我要是也能去姑爷的席面上吃酒吃肉该有多好。”
乙?手腕轻抖,生锈的锁链应声而落。他侧耳听着廊道尽头传来的划拳声,冲沈青崖比划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可妄动。”沈青崖摆手,这些官差就算是不作为混日子,可罪不至死,顺着砖缝洒向酒坛方向。
那两个官差也是不经心的,他们全然不顾大牢内的情况,一个塞一个醉酒。
当最后一只酒碗哐当落地时,乙?已如猎豹般窜出牢门,他现在也顾不得水源的调查,他有一件急需要求证的事情。
沈青崖正要跟上,忽闻转角传来踉跄脚步声。
他闪身躲进梁柱阴影处,正巧撞见个满脸通红的胖厨子端着雕花漆盘,嘴里嘟嘟囔囔:“姑爷体恤你们两个看守牢房辛苦,小厨房做的冰镇杨梅汤也让我给你端过来两碗”
新进来的胖厨子也带了六七分的酒意,“嗝...那水车里的水都臭了,我用另一车中的清水给你重新冲了几枚冰镇杨梅,别太感谢我啊。”
沈青崖瞳屏息于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好在这几人都醉的不省人事,无一人发现牢内的异常。沈青崖与乙?走向两个完全不同的岔路,沈青崖进入一暗道,沿着暗道而上,入目竟是一雕梁画栋的厅堂。
室外声音嘈杂,似是七八个男子正举杯哄笑:“要说还是王姑爷聪明有头脑,这次姑爷从西域回来铁定赚的盆满钵满,咱们县太爷有您这样的女婿可真是有福气啊。”
另一声恭维紧随其后,“咱们县太爷没有儿子,一直都是将我们姑爷当成儿子一样的,以后县太爷这家底也是要我们姑爷来继承啊。”
“唉,唉,唉。”一声长笑,没入酒水。
沈青崖心里惦念陆听晚的状况,准备摸入陆听晚所在的房间,观察四下无人注意后,他转身欲走却撞翻了青瓷梅瓶。
好在碎瓷声淹没在室外的嘈杂声中,可这次他再次在碎瓷瓶中发现一枚金属质铭牌,上面刻着的正是囚牛。
囚牛纹饰的幕后之人,所图者大,灵鹿县内竟然也有他的手笔。
沈青崖将铭牌收入掌心,不再理会地上的碎瓷瓶,隐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