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蛰伏认栽。
陆听晚拉着徐姝的手,徐姝感受到陆听晚手心中绵密的汗。
“住手!”郑观山从马车中走了出来,站在马车的高处他看清闹事几人的全貌。
他突然盯着陆听晚襦裙下若隐若现的鎏金禁步,浑浊眼珠泛起精光,“敢辱骂朝廷命官,小娘子还真是放肆。这几个不让百姓领水的奸细就算是被射成刺猬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不过本官向来是个慈悲为怀的父母官,先将他们几人收监,待本官好好审问一番。尤其是这个小娘子。”郑观山的手指明晃晃地指着陆听晚。
在场的官差也不再唯唯诺诺,狗仗人势地笑出声,他们自然都明白县令这一指是什么含义。
沈青崖目光粹冷,转瞬如常。
沈青崖按住乙?握紧的竹笛,轻摇头道:“跟他们走。”
或许会有新的线索。
陆听晚会意地将太子令牌悄悄塞回衣襟,任由衙役给她戴上锈迹斑斑的镣铐。
地牢阴湿,墙壁斑驳,他们一行人都带着发锈的镣铐跟在一名牢狱官差的身后,走向最深处的牢房。
镣铐碰撞作响,乙?突然僵住身形。
借着牢狱内微弱的烛光,乙?看清了带路官差腰间别着的荷包,针脚与他怀中珍藏的碎片如出一辙。
“等等。”
乙?顾不得锁紧的镣铐束缚着他的手腕,他忍着痛伸手拉住带路官差的脚步,“你腰间这荷包是哪里来的?”
带路官差也算是个好脾气的。
他没计较一个犯人拉住他的衣襟,他低头查看今日佩戴的荷包,是他最珍藏的那个。
“你说这个荷包?”
“这个是我们县令夫人因我做工做得好赏赐给我的,这针脚堪比市面上定好的绣娘了,我还挺珍视这个荷包的。”
县令夫人嘛……
乙?不敢想象他一直记挂着的娘亲居然会与刚才那个肥头肥脑的县令有关系。
他不信。
这其中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