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大床铺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被褥,她睡得那侧扔着她昨晚穿的睡衣,床头摆着一个平板和几本书,她昨晚还坐在床头看平板。
在原地站了几l秒,余念把睡衣叠起来放进袋子里,书和平板换了个袋子装,又去衣帽间把她穿过的衣服装起来,吊牌没拆的她没带走。
最后是去浴室。
她偶尔也会有少女心泛滥的时候,比如他们俩的牙刷漱口杯都是情侣款的,一个黑色一个白色,摆在一起,生活气息很浓。
余念抬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l秒,然后动手,把属于她的那份装进袋子里。
从浴室出来时,她随意扫了眼,里面的东西竟然空了大半。
私人物品收拾的差不多,她叫保镖上楼帮她搬东西,不知不觉地折回卧室,最后看了眼婚纱照。
拍婚纱照那天,她是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不然眼底也不会都是甜蜜温柔的笑。
“念念,走吧。”陈希在门口喊她。
声,关上门后,余念意识到,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踏入这间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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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的东西不算多,但生活了四年,多多少少都会有痕迹,收拾了四个大箱子,保镖说裴总吩咐,让他们帮忙搬家,余念便没有推辞。
搬到公寓后,余念没急着收拾,和陈希点了外卖在家里吃,吃完饭,陈希有个工作电话打过来,余念让她去忙工作,她自己收拾就行。
临走时,陈希抱了抱她:“宝贝,伤心和难过都很正常,证明你是个正常的人,你不用过分压抑自己的情绪,哭不出来的话看一部催泪的电影,酣畅淋漓的哭一场睡一觉,醒来后就好了。”
余念笑了下:“我知道了。”
陈希走后,余念打开客厅的电视,随便找了个搞笑吵闹的综艺节目,当作背景音乐,边收拾那四个大箱子。
搞笑吵闹的综艺节目,当作背景音乐,边收拾那四个大箱子。
简单不动脑的体力活动是放松身心的利器,余念足足收拾了三个小时,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去高铁站。
——该怎么和父母说呢?
她向来报喜不报忧,纪宴行在她家人面前一直都是谦逊有礼的谦谦贵公子,十足的好女婿,她家里人都喜欢他。
想都不用想,得知他们离婚的消息,一家人得轮番轰炸她。
余念想着措辞,一直到吃完晚饭才宣布这件事,首当其冲的是余亦,他“蹭”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离婚?姐你和姐夫离婚了?!!”
余亦难以接受,“为什么啊?姐姐你为什么要和姐夫离婚?我觉得姐夫很好啊,你怎么就不要他了?”
说着说着,他带出几分真情实感,“姐夫这么可怜,连你都不要他的话,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怎么办啊......”
余想朝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你少胳膊肘往外拐,你心疼他以后你跟他过吧。”
“……”
余亦委屈地瘪了瘪嘴,抱了个抱枕,往角落里挪。
何曼莲显然也没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问她:“怎么回事啊?”
余念回的简略:“就是发现我们俩的性格不大合适,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没法给他想要的,决定好聚好散。”
“过年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余念抿了抿唇,半真半假道:“我们打算给彼此最后一段磨合的机会,但还是失败了,所以就把婚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