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没有心力再闹下去了。
余念扯了扯唇:“没有,我和他是商业联姻,离婚很困难。”
这话的意思是想离婚,但考虑到很多因素,最终选择不离了。
苏淼听懂她的话,欲言又止,最后把话题扯开,“随便吧,我们去跳舞,让不开心的事都去死吧!”
余念笑了下。
苏淼学的是古典舞,跟着私教老师去了教室,余念找了个空闲的舞蹈室,做好准备工作,将发圈摘掉套在手上,如瀑的长发披在肩上,她随着音乐的节奏跳了起来。
天花板上的灯光自上而下地落在她身上,黑色发丝随着每一次转身跳跃飘动,宛若灵动的丝带,她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
纪宴行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的额头微微沁出汗珠,浸湿发丝,流入脖颈,顺着颈间线条往下,极致的妩媚自由。
她很享受跳舞。准确的说,不只是跳舞,她做事很专注,做饼干时也很投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心智足够强大,自己就能为自己提供所有的情绪价值。
跳了半个多小时,余念跳的酣畅淋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想去拿水喝。
突然,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她下意识看向门口的位置,猝不及防地对上纪宴行的目光。
舞蹈室很安静,他穿着长款黑色大衣,面容冷峻矜贵,眉眼却敛着笑意,唇角也是上扬的弧度。余念一怔,“你怎么在这?”
纪宴行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水。”
余念走过去,他把瓶盖拧开,她接过后,猛地灌了一大口,水珠染湿她的唇瓣,有几滴从下巴划入衣领,引入遐想。
纪宴行喉结滚了滚,嗓音沉哑:“还跳吗?”
“差不多了,”余念去拿包,“我去和我同事说一声。”
“嗯。”从舞蹈室出来时,纪宴行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坪走去。
苏淼刚才说要下雪,果不其然,回家的路上,天空中突然飘起细碎的雪花,
余念打开车窗,下意识伸手,雪花落在她的掌面,很快便融化成水。
下雪了啊。今年的初雪。她的思绪全在初雪上,纪宴行全程没说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这段时间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除去那晚他醉酒后发了通脾气外,他们之间的交流都很平和——他问,她答。
或者他沉默,她做别的事。
余念拿出手机,看到朋友圈里的很多人都在发初雪,苏淼还在群里@她:【看吧,果然下雪了,我要奖励自己炸鸡和啤酒!】
乔思云:【那你今天的舞不是白跳了?】
苏淼:【初雪诶,一年只有一次,减肥什么时候不能减!】
余念在群里和她们俩胡扯,车子很快抵达南岸,余念才把手机收回去。
纪宴行解开安全带下车,从车前绕过,替她把车门打开。
余念解开安全带后下车,正要顺手关上门,纪宴行先她一步将车门关上,然后顺势将她抵在车门上,把她锁在他的怀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