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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始终觉得，要发表什么高论，必须有充足证据，比如性本善论，观点从哪里来的，是调查过天下诸国之民，还是天下诸国之王室，或者直接从婴儿本源调查研究，有多少婴儿天生善良，多少天生凶残，”

“还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们调查过多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有没有详细数据，有多少良善之家。”

“如果良善之家凤毛麟角，那有什么办法改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靠读儒家几本所谓圣贤书够吗？你们是否调查过儒家门徒是否家家户户都能遵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理念，如果儒家门徒都做不到，又如何让天下人做到。”

田光急了反驳道:“可商贾更不堪啊，还有你们别山税律，简直是苛政恶法，”

吕布摆摆手道:“别山律法怎么样要靠时间验证，在别山，税收虽重，但不会无故加收，所谓工不产物税不至，农不售粮赋不来，总比诸国农不产粮即收税轻松。”

“你们儒家执政理念某有所了解，说实话，我很失望，就比如你们以为山石江河不可更改，你们尝试过还是研究过，不论证研究就敢轻易下结论，这和不罪而诛同理，还有，人心是很难改变的，想改变人心不如改变山石田土，因为它是可以改变的。”

“至于淳先生怒气冲冲质问为何未进城被胥吏刁难，别山之地不徇私，莫说你们儒生，便是我这个别山君闯红灯一样开罚单，我逃税漏税一样被起诉惩罚，”

吕布说着拿出夹在书中的一张交通违章罚单递给田光。

“某不反对做学问之人，其实某挺喜欢儒家荀子，他就说人性本恶，他还提倡法家治国，呵呵，你们开口闭口恢复周礼，周礼真的那么好吗？好东西怎么会被人摒弃，这个世界，如果拜神有用，普通人进不了庙宇，如果道德有用，全天下皆为君子，如果屎尿能成金，普通人连屎都吃不上，”

战国末年的稷下学宫祭酒荀子，因为提倡性本恶，又因为教导出韩非和李斯这两个法家恶徒，所以一直被儒家口诛笔伐几千年。

“抱歉抱歉，今天某还有事，就不陪诸位先生了。”

诸儒生走后，书房后面出现噗嗤娇笑声，门开处，熊煦阳笑的花枝招展道:“夫君你辨才天下无敌，看你把这帮夫子怼得面红耳赤。”

吕涛张开手拥抱着她道:“我实事求是，事实上，儒家门徒连周制周礼都没弄明白，他们啊既不钻研周朝典籍，也不了解周朝制度和历史，便是周礼，他们也是选择性提倡，总之就是觉得好的就四处吹捧，觉得不好的干脆闭口不谈。”

“夫君怎么知道他们不懂？”

“他们就不是做研究做学问的人，就比如刚刚淳于越一进门说什么文字乃古之圣贤创造，数千年约定俗成共同遵守，被谁创造，数千年是多少年，文字发展脉络是什么，他们啊一无所知，一天天的净随口打哇哇，你到时看，祸乱天下者必为儒家。”

“有这么严重？”

“比这个更严重，一帮子自我标榜的道德君子，思想既陈旧又迂腐，既止步不前，又不许人家往前，一旦这帮人得势治国，必是阶级分明不许更改，所谓皇帝儿子世世代代是皇帝，贵族子孙世世代代是贵族，农只能为农，商只能为商，为了稳定，一切要按照他们设定的轨道运行，”

“可他们自己呢，又是喜欢坏规矩的人，得势则荣华富贵欲壑难填，失势则牢骚满腹满嘴喷粪，”

“哎呦，夫君不是说不能在书房胡来吗，熊夫人你这是不讲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