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墨离带着墨家弟子赶到,他们用特制的竹筒喷射细沙,瞬间扑灭大火。敢死队首领被墨离的连弩射中七处,却仍挣扎着爬向赵括,直到苏三娘的双刀贯穿他的咽喉。赵括看着满地焦尸,捡起一块刻有 “秦” 字的断骨,上面还沾着未烧尽的麻布。
白起在了望塔上看着敢死队全军覆没,却并未露出失望之色。他将最后一支狼毫笔插进砚台,在竹简上写下求援信:“请大王速调河东郡三万精壮,另备硫磺百石,桐油千斛。” 写完后,他用朱砂在信笺角落画了个骷髅头 —— 这是只有秦昭襄王能看懂的密令,表示前线已到生死关头。
军丞捧着信笺正要退下,白起突然叫住他:“把营中十五岁以下的童子都编进辎重队,再把老卒的口粮减半。” 他望向鹰嘴崖方向,那里新筑的防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告诉王龁,让他在拒马墙后埋五百口大缸,听见赵军的马蹄声就往缸里灌水 —— 我倒要看看,他们的骑兵怎么越过这面‘水镜’。”
赵括站在被烧毁的粮草堆前,看着士卒们扑灭余火。墨离递来一块烧焦的木牌,上面刻着秦军的编制记号。“这些人根本不怕死。” 赵括用刀尖挑起木牌,“白起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传令下去,所有粮草转移到山洞,每个洞口设三道机关,再派斥候监视秦军的硫磺储备。”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长平战场时,秦军的第二道防线已初具规模。拒马墙后,五百口大缸整齐排列,缸中盛满清水,倒映着天空的阴云。白起站在防线中央,看着士卒们将死去的战马剥皮,马肉被腌制成肉干,马皮则用来修补破损的盾牌。他知道,这场较量真正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