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为龙道;“这样,先想法子给下毒,不行再动武,但此事还需谨慎从事,万一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左为雪接道:“我倒想起一个人,以他的武功,虽不及你我兄妹,可对付丁鹏却绰绰有余。”
“谁?”左为凤问。“就是那个新来的护卫。”
“咱府上这一次连着来了三个护卫,你说的是谁?”左为凤起身走到左为雪身边复问。
“此人在香山上出手帮过我们,跟大哥有些交情,而且他在这一代没露过面,在江湖上亦没名气,万一出事,谁也不认识他,使用他我们倒是安全一点。”
左为龙沉思一下道:“行。他的功夫对付丁鹏还是游刃有余的,心事儿也不错。”
左为凤搂着左为雪的肩头又道:“咱们还得先探探那姓丁的活动规律。”
左为龙接道:“这倒不用你们操心,我一个人就行。”
左为霞皱眉道:“只怕那个郭诗风他不肯——”
左为龙信心十足道:“这个你们放心,我这几天就去打探那丁鹏的情况。”
就在左氏兄妹密谋刺杀丁鹏之时,郭光召已经换上一身夜行衣,再度飘落在左道荣的书房房脊之上,白天,他休息解困,此时却精神十足。既然北胜郡和曹戬都把目光聚集在这里,说明这左道荣必有隐情,他从苦海口中得知,左道荣应该是胡娘娘最大拥护者,所有的宫斗,他都有逃不脱的干系。
中秋过后的夜,格外的美!月影婆娑,星光灿烂。秋风飒飒,空气清新。草丛里,树影下,墙角内,花草中,处处传来蟋蟀的歌声。
郭光召早早的伏在假山之后,观察左道荣的出入行动及其进屋时的身形,以防里面设有暗器机关。
一直到天过亥时,左道荣才带着两个侍卫后堂而去。郭光召四下观望一番,确信无人,这才现身来到左道荣的书房门前,为不致他们发现,只有不破坏铜锁而入,郭光召将一根铁条插入锁孔。
在东厂两年,这些雕虫小技都学过,如今都派上用场。
开开锁,打开门。他闪身入内,反手将门关上,先从怀中摸出半截蜡烛,用火折点亮。
灯光之下,但见屋里摆设精雅,飘香几柜上,三彩瓷,珊瑚礁,玉麒麟,金如意,琳琅满目。案几之上,精工瓷瓶内插着一排排高低粗细不一的卷好的幅张,不难想象,每一张都是名家手墨精做而成,另一边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其每一种都是极中上品。
郭光召左手拭蜡,慢慢前行,每行一步都要先以右掌推出一股绵绵劲气,确认前方地上无机关后,他才迈步向里走进……
即便如此,突然的一阵阴风还是来到!
他手掌一挥,一支短尾箭便被扫出去,冷汗随即渗出!
到了案桌之前,他轻轻将桌子上的瓷花蜡座上的蜡烛点亮,然后收起自己的火把,闪身向里又进,案桌之后是个柜子,上放着各种书籍字画,在木柜的一角,果然放着一叠叠的信笺。
他更加小心,慢慢接近案牍!
“哧!”
又是一声。
他依旧挥掌,叮当声中,十几个钢针一类的暗器被他打中。
随即,他觉得肩头下边一痛。
伸手摸摸,原来是从另一个角度飞来的一支箭头。
一咬牙,拔出来,急忙从镖囊里摸出提前带的一块棉布,按在伤口。
深吸口气,他依旧不为所动,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那些信件,一张张的翻看起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他看了有十几封信笺,但大都是平常书信,不足为奇,里面的内容尽乃平平琐事儿,令他眼花缭乱,也无半点收获。郭光召暗道:料此事儿亦不会容易得手,看来这老贼还另有密室,这么想着,他又在书房内查寻起来。
木柜的另一侧是一堵石墙,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郭光召蹲下身子,看出地下的不同之处,这地方应该是左道荣常走之处。他为何来这儿?是为了看这几幅字画?显然不是,郭光召用手轻挑画幅,那石墙勾缝严密,没有异常,他只好返身,却见木柜的堵头上雕刻着一条龙,虽不足为奇,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伸手向那龙眼按了一下,那龙眼果然能动,但却没有别的奇迹出现,一直忙了许久,他的全身本领也全部使出,终是找不到那密室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