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立达听着白律忠的话儿,得意洋洋地点着头。
白律忠随即又以大拇指指着后边道:“这位舒康岩舒贤弟亦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他手下,已搞定一个六品锦衣卫,我等看你身手不错,不如咱们兵和一处,便是那官兵布下铜墙铁壁,咱们也戳他一个大窟窿,到时候,牛大哥东山再起,咱们有福同享,一同跟着自在逍遥,岂不美哉!”
深田竞健听白律忠一说,心中一动:在未出此阵之前,至少这三人尚有利用价值,当下哈哈一笑道:“如此正好。”
他们说着话时,那舒康岩已快步向清秀武士走去,口中惊道:“牛大哥,这把剑可真是宝物,真是我等造化,哈哈……”
清秀武士见状,不顾伤痛,忽的站起,口中道:“住手,那是在下的,你想要也得通过我的同意。”
舒康岩一怔,看看清秀武士,随即道:“你个鹰犬走狗,死到临头,还他妈一毛不拔,真是要钱不要命!”说着只顾地弯腰去拾那宝剑。
树上,那个偷窥的人依旧在静静的看着,他的手中握着四把燕子铛。
“住手!”一边又传来一声怒斥,声音不大,却暗含淫威。
舒康岩回头看时,却是深田竞健满脸的杀气。一边的牛立达,白律忠皆脸色一变。
到手的鸭子岂能看着飞了,这宝剑深田竞健早已看中,何况是自己亲手得来的。“那宝剑应该是在下的—— ”
舒康岩冷冷看着深田竞健:“嘿嘿,兄弟,这把剑我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带过,恐怕也是巧取豪夺的吧,难道就你有这个权利吗?
一边的白律忠对深田竞健也早已不满,此时也忍不住道:“刚才就觉得阁下扎眼,即使这把剑是你舍命换到手的,可眼下也须看看形势,牛大哥,对吧?
可深田竞健那里听进去他们的话,一边径直地向舒康岩。
这更引起牛立达等人的不满。舒康岩毫不犹豫弯下腰去,刚要伸手去抓那宝剑。
忽听深田竞健一声大喝:“放手。”
音到!便感到一阵的掌风。
舒康岩亦没想到对方竟敢下手,被打个正着,向前栽去!这边舒康岩刚一倒下,那边白律忠早已飞身而上,手中御赐腰刀自后向深田竞健拦腰劈来。
明眼人可以看出,这白律忠的武功决不在清秀武士之下,在逾越两丈之距中,刀势稳如泰山,看似不快,却给人一种欲避不能的感觉。这种刀法,确实到了至臻之境,就连一边的牛立达也感到一阵的精神压抑感。
就在白律忠的刀光出现在深田竞健的后背之时,清秀武士发出一声惊呼。
电光火石之间,深田竞健显出他惊人的身手,身子一侧,腰刀分毫不错的迎向白律忠齐腭之处,也如点击蟒蛇之七寸,轻描淡写地便震开了白律忠那骇世的一击。
两人错身而过,腰刀均斜指前方。
空气凝滞!他们都感到出招的两人那怪异的功夫。
舒康岩,牛立达,清秀武士怔了一怔,他们感觉异常。
接着,他们不由一滞,眼看着白律忠忽然眉头一皱,慢慢的萎靡下去!
他的颈项中,一丝鲜血慢慢沁出。
一时之间,舒康岩,牛立达面面相觑,两股战战,刚才那股横气早消失的无踪无影!
他们的功夫不足以跟这种功夫抗衡。见深田竞健并没有追杀他们的意思,他们慢慢后退着,到了分极,他们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撒脚后撤,转眼消失在树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