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眼看着到手的利益被李伟拦下,顿时不满道:
“李大人,虽说是皇上只索要百瓶,但我以为还是备得多些稳妥。\"
“皇上的旨意便是,不多不少,哪来的多要之理,这事就这么定了,若无其他事,大家散了吧。\"
李伟毫不妥协,直接赶人走。
“你……哼!”
吴奇拂袖而去,脸色十分难看。
李伟看他这样子,眉头皱得更紧,心想那十瓶香水和酒怕是打了水漂。
待吴奇离开,屋里只剩下沈经和李伟两人,沈经疑惑地问:“李大人,这是为何?”
李伟看着这位身家数十亿的沈老板,暗暗摇头。
沈经年过三十,比他还大几岁,在商场上确实精明,但过于急切巴结权贵,行事显得鲁莽了些。
“沈老板可曾听闻过一句俗语?”李伟语气淡然地问。
“什么话?”
“点滴之恩,或成怨隙啊!”
李伟言辞间带着几分深意。
沈经此举虽未必出于恶意,但情势所迫,难免招致非议。
李伟明白,即便朱元璋未必会动手,那吴奇定不会轻易放过沈经。
沈经听罢心中一震,随即恍然大悟。
他并非愚钝之人,经李伟点拨后立即意识到,这些太监绝非善类。
“多谢李公指点!”
沈经站起,深深一揖,真心诚意地向李伟表示感谢。
“无须客气。\"李伟颔首回应。
“好了,既然如此,我该告辞了。\"
李伟起身准备离开,沈经忙弯腰相送。
出了商会大门,李伟回头望了一眼,不由叹息一声。
商会刚成立不久,便已显露出纷争的端倪,令他心烦不已。
商会与朝堂不同。
在他看来,朝堂不过是他谋生之地,干活领酬,员工间的纠葛自然由主管和东家处理,他无意卷入其中。
然而商会不然,商会是他亲手创立的,哪怕仅持三成股份,也是名副其实的二股东,某些事不得不多加留意。
离开商会后,李伟便与阿布一道回了家。
至于工部去不去并无所谓,身为工部三位负责人之一,虽上有薛祥压阵,但料想薛老儿也不会因他偶尔缺席而责难,最多赵俊又免不了几句唠叨。
走到门前,李伟停下脚步,想起某位御史,指着门口的柱子对阿布说:“阿布,去牵条狗拴在这儿。\"
阿布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不知主人究竟何意。
一天劳碌下来,李伟疲惫至极,躺下正欲休息,忽自言自语道:
“咦?好像漏了什么事?”
随即他仔细回想了一天的事务,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究竟是遗漏了什么。
“罢了,想不起便不重要,明日再说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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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夜深人静,李伟正酣然入梦,梦中金银满屋,佳人相伴……
“李大人……”
“汪汪汪……”
“起床啦……”
“汪汪汪……”
“上早朝啦……”
“汪汪汪汪汪……”
李伟猛地从榻上起身:“糟了!这步棋走错了!”
“这家伙真是笨蛋,上去咬它啊!光叫有什么意义?”
听着门外狗与狗御史的嘈杂声,李伟急得直跳脚,折腾了半天才无力地停下,垂头丧气地喊道:
“小青!快来替我更衣!”
一刻钟后,穿戴整齐的李伟一脸倦容走出房门,冷眼瞪了韩宜可一眼。
接着,他转向那仍在怒吼的看门犬,淡然吩咐阿布道:
“今晚把这条狗炖了,我要尝尝狗肉的味道。\"
旁边站着的阿布愣了一下:“啊?嗯,好的。\"
原来老爷养狗是想吃肉啊,我还以为是用来守门的呢。
阿布挠挠脑袋想着。
看门犬依旧气势汹汹地朝韩宜可狂吠,仿佛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殊不知它的命运即将终结。
可惜它还没意识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要被送上餐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