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封之后,从中取出了一张略微有些褶皱的纸张,并将其毕恭毕敬地递到了扫地僧面前。而那张纸,便是他亲手抄写的《洗髓经》内功心法。
这东西对于别人来说虽然贵重,但是在他看来就是一本内功心法罢了。更何况,回头他这边还要去拿《易筋经》的,也算是互相交换得了。
尽管这种交换,大战便宜的是他自己。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大礼,老衲本实不敢当,但《洗髓经》乃达摩祖师亲着,且已失传数百载之久,此等稀世珍宝能重归少林,实乃我寺之幸事,老衲便腆颜代少林收下了。”
见到苏无言竟然取出《洗髓经》这般珍贵典籍,扫地僧赶忙双手合十,满含感激地谢道。
话声甫落,苏无言尚未回过神来,只见扫地僧又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册,轻轻递向他。
“靠,前辈,你居然还有这种珍藏。”
待到苏无言定睛看清书册封面上的四个字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讶与震撼,脱口便是一句粗言秽语。
此时此刻,眼前这位德高望重、一直被视为得道高僧的扫地僧,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崩塌。原本庄重肃穆的高僧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热衷于收集各类“学习资料”的好学之人。
而那本令苏无言瞠目结舌的书册封面上,赫然印着“欢喜禅功”四个大字。
要知道,虽说欢喜禅亦是源自佛门一脉,但其向来属于西藏密宗独有的功法秘籍,按理说绝不应现身于中原的少林寺才对。这突如其来的发现,着实让苏无言如坠云雾之中,难以理解其中缘由。
“老衲一生仰慕佛法,年轻时候曾走遍大江南北,大小寺院与人论法。这本《欢喜禅功》乃是当年和密宗一名喇嘛比斗所得,乃是欢喜禅一门秘传之法。”
扫地僧并未理会一旁苏无言满脸的震惊之色,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解释着这件宝物的来龙去脉。
“施主初至之时,老衲一眼便瞧出施主您肾水亏损严重,显然是平日里纵欲过度所致。苏施主,你应该知道万恶淫为首,色乃刮骨毒药!若长期沉迷于此,只怕施主您在武道一途上将难有半点精进。”
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无言,扫地僧满是唏嘘的说道。
“因此,老衲特意将这本《欢喜禅功》赠予施主,只望施主能够从中领悟到何为‘色即是空’的真正含义!苏施主,请务必有所节制,莫要再被欲望所左右啊!!!”
话罢,他再次语重心长地劝诫起来,其言辞之间充满了恳切与关怀之情。
“咳咳……”
“前辈,您肯定是眼花看错了!我可是吃得好睡得香,身体健壮得像头牛!就算现在让我举着一块千斤巨石,从登封城一路走上少室山,我也绝对是不喘一口大气!”
苏无言轻轻咳嗽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然后挺了挺胸膛,强装镇定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苏无言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同时把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儿地归咎到了康敏的身上。
这女人实在是太会玩了,偏偏自己还不能弱了男人们的面子,所以自然是全力而为。
没想到居然还有了后遗症,而且好巧不巧的被扫地僧一眼就看了出来。
不过此刻的苏无言可顾不得多想其他,他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等日后修成神功一定要让康敏尝尝厉害,好叫她知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另一边则眼疾手快,趁着扫地僧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将其手中的珍贵书册夺了过来,并迅速塞进自己怀里,仿佛生怕对方突然变卦反悔似的。
“前辈,既然您连这种秘籍都有,不知道是否有那传说中的密宗绝学《龙象般若功》呢?”
紧接着,苏无言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双眼放光,满脸期待地再次望向扫地僧,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
“阿弥陀佛,苏施主如今已经学了我少林的般若掌、大金刚掌、龙爪手、擒龙功、大力金刚指、燃木刀法一众绝学,此刻还又想着那密宗觉绝学,这是犯了贪戒啊!!”
听到苏无言还想要龙象般若功,扫地僧双手合十一脸叹息的说道,话语中尽是唏嘘之意。
被扫地僧这么一番教育,苏无言只觉得正在面对自己学校的老师,哪里还敢多留。
“大师,时辰也不早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睡觉了,你没事也赶紧睡。虽说你武功高强,但是怎么说熬夜也是不好的。”
说完这话,苏无言根本不给扫地僧回应的机会,转身便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待到出了藏经阁,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正当他准备迈步离去,回房去好好钻研一下刚刚新得到的那些神功秘籍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火光直冲天际,将整个夜空都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