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单和被褥半滑落到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淫靡气味。
无一不透露,这间屋子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
边嘉佑斜倚在床头,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眉宇间是彻底餍足后的松弛和舒展。
他半眯着眼,看白悠悠支起一条手臂,勉强撑起酸软的身子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那盒避孕药。
他嗤笑一声,嗓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又有恶意的戏谑:“这药效果还不错,都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早已经不再做安全措施,他巴不得白悠悠尽快怀上他的种。
白悠悠对他的恶劣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剥出一粒药,直接干咽下去。
边嘉佑懒懒散散地叼着烟,薄唇轻轻一抿,烟头那一点猩红忽明忽暗。
尼古丁松弛了他的大脑皮层,也放大了刚才那场酣畅情事带来的愉悦和兴奋。
他笑得很爽利,也很得意。
因为白悠悠的避孕药,早就被他掉包换成了淀粉片。
亏得她吃的那样认真,每次一完事,一秒都不肯等就要急着拉开抽屉找药。
白悠悠重新躺回床上,极度地疲惫让她不由得闭上眼。
她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是酸痛的,身上那些看不到的暗处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红红紫紫的,遍布新旧靡乱痕迹。
她怀疑边嘉佑想用这种方式一点点耗死她。
“上次让人送来的册子,有没有喜欢的?”边嘉佑的视线流连在白悠悠露出被子外的半边身子,看得出神。
她夹紧被子的手臂内侧,泄露出星星点点的红色吻痕,
让他想起刚才坤直她雪白的手臂时,她仰起脖颈那难耐的神色,
他掐灭手上的烟,覆过身子凑近她,滚烫的唇落在她光洁的肩头。
“随便什么都好,你决定就行。”白悠悠蹙眉忍耐着他的触碰,低低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他问的是订婚宴上的礼服。
边嘉佑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她占为己有,连半年后的婚礼都等不及,执意要求提前先把订婚宴给办了。
就在她下个月生日的这天。
边嘉佑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这场订婚就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下午我陪你去试礼服好不好?”他特意让林昭把礼服沙龙包场,可以让白悠悠慢慢挑选喜欢的礼服。
“我很累。”白悠悠的手指悄悄捏紧被子,她累极了,不想,也不愿意陪边嘉佑玩这过家家的游戏。
“可以不去吗?”她祈祷他能偶尔发发慈悲,别再折腾她。
边嘉佑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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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师蹲在地上,仔细为白悠悠穿上那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又替她整理好裙摆,
才拉开试衣间厚重的厚重帘子,将那抹动人至极的身影推到边嘉佑面前。
“边先生,您看这套怎么样?”她已经摸清楚状况,今天的这场试穿,无关女人的喜好,全凭沙发上那个男人的意见。
象牙白的鱼骨裙非常贴合白悠悠的身材,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完美,简洁大气的设计却又让她看起来性感不失高贵。
边嘉佑的心脏里是鼓鼓囊囊的满足感。
他觉得怎么样?
他觉得很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
“就这套吧?”白悠悠冷淡的扫了眼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边嘉佑,平静的语气下掩藏着不耐。
不怪她要发脾气,
礼服繁复又厚重,必须要造型师帮忙才能穿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