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眼神越发冰冷,“这年头谁家富裕?我男人常年在部队,我公爹腿脚不方便,我三个娃儿两个五岁一个三岁,我让你随意来我家拿东西?我们自己喝西北风啊?你说谎也不打草稿,合着我周家不吃不喝,全供你老许家呗?”
“再者,我娃儿的父亲是烈士,他因公殉职,留下这三个可怜的娃儿,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有义务对烈士的孩子好!你上去就是几巴掌,我倒是要去找警察评评理,看看殴打烈士的子女是什么罪。”
话说到这,孰是孰非在场的人心里也有了数。
便是南城村的人也有觉得有些不占理。
有位大婶站出来说,“许大家的,你这做的就有些不地道了。许念这丫头念着娘家的好愿意孝敬那是她知恩图报,可你上门搜罗就是你不对了。”
“确实,还打烈士的孩子,那更说不过去,我们就是想给你撑腰也没理啊。”
“哎,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道歉吧。”
“就是就是。”
…
杨秀娥听见大家的话,羞红了个大脸,梗着脖子还不肯服气道,“她嫁出去的女儿孝敬娘家就是应该的,再说,谁说我拿人家东西了,有证据吗?”
她抱着大宝,耍起无赖。
这时,房间内窗户被人从里打开,一大包布料,还有上锁的铁盒被人扔了出来。
那铁盒哐地一下掉在地上,锁被砸开,里面的零嘴和两罐麦乳精散落一地。
大宝哇一声扑过去捡,“我的糖,全是我的糖,本来就是我的糖,才不给三个小杂种吃”。
这才,事情的原委大家也有数了,南城村的人觉得没脸,四下散了。
许念寒着一张脸,抢过大宝手里的零嘴,背起布包,捡起地上的玩具,随机交给北原村的大婶,请她帮忙提一下。
然后她气势汹汹继续与杨秀娥、大宝对峙,“还打不打?”
“不打的话,就回我家给我三个孩子道歉。”
她的气势太盛,杨秀娥和大宝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低下头,可又不愿意应下。
让他们去给三个杂种道歉?绝对不可能。
见僵持不下,许念上前还想动手。
这时,大门口传来中气十足的一道声音,“许念,你是不是不想认这个娘家了?”
许根顺,也就是许念的爹,背着手,从地里赶回来了。
他面色严肃,眼神犀利,站在院内,一下子气场就不一样了。
后面还跟着许念的娘,王贵花。
王贵花一看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嘶吼一声就要女儿偿命。
而许大壮也紧随其后,将媳妇护住,冲妹妹怒目而视,一脸不善。
许念望着眼前所谓的至亲之人,看着自己如夺命仇人一般,心里只有寒心一片,只有无私送东西送钱,任劳任怨才是他们的好女儿,不然就是赔钱货,就是小贱人。
许根顺用力跺了跺脚,阴冷无比道,“许念,我告诉你,我是你爹,养育之恩大过天,其次,如果不是因为你,你弟弟也不会是现在这痴傻的模样,这笔账又怎么算?”
“我生你一场,你弟弟被你害成这样,别说你嫂子今天去要点东西,就是我今天要你的命,我许根顺也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