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江砚承的时空之力正与三名袭击者周旋。为首者甩出的毒针擦过他的手臂,却在看见他腕间的银链时瞳孔骤缩——那是江家主母的贴身之物,当年每个K项目核心成员都有一枚。
“你是母亲的旧部。”江砚承的声音像淬了冰,十年前在仁心医院火灾现场,他曾见过同样的银链在火场中闪烁。袭击者摘下面罩,左脸的烧伤疤痕蜿蜒至颈侧:“江先生,您母亲用自己的肾脏做第一个实验体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话音未落,陈默抱着念念冲进书房,孩子的旗袍下摆还沾着火星。“爸爸!”念念扑进江砚承怀里,银链在混乱中勾住他的西装纽扣。林初雪紧跟着闯入,手中的翡翠镯正对准袭击者——当年母亲用生命铸就的基因钥匙,此刻在荧光中划出致命弧线。
“放下武器,”她的声音带着手术室特有的冷静,“你们以为K病毒能控制世界,却不知道它在江氏与林氏的基因融合下,只会变成齑粉。”袭击者看着她无名指的银戒,突然想起雪山实验室崩塌前,江家主母刻在培养舱上的字:“唯有爱,能融化冻土。”
凌晨五点,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老宅,地下实验室的基因样本正通过国际刑警的加密通道上传至全球数据库。林初雪靠在江砚承肩头,看着他手臂上的毒伤已开始结痂——这是K病毒在彻底消亡前的最后挣扎。
“初雪,”江砚承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雪,“十年前在产房,我其实看到了监控里的调换过程。但我不敢追,因为我不知道,追上去的话,是救你,还是毁了母亲用命换来的希望。”林初雪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十年霜华中从未说出口的歉意。
她伸手覆上他的心脏,感受着沉稳的跳动:“现在我们知道了,母亲们用血脉和生命设下的局,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让我们在光里相遇。”翡翠镯与银链在晨光中交叠,映出窗台上初开的樱花——那是十年前慈善晚宴后,江砚承悄悄在庭院种下的,因为她说过,樱花是春天的信使。
远处,江晚棠的笑声混着跑车轰鸣传来,显然又和顶流男友吵了架。陈默的短信同时弹出,说苏瑶的荧光丝线已完全消失,两人正在研究将解药量产的方案。念念趴在书桌前,用蜡笔在纸上画着爸爸妈妈和奶奶,后颈的胎记在阳光下像片融化的雪。
京圈的早报头条悄然更新,不是豪门内斗,不是基因危机,而是江家主母与林氏夫人的联合声明——两份迟到十年的道歉信,藏在翡翠镯子的芯片深处,随着蛇眼组织的覆灭,终于重见天日。
雪线之上的藏经阁,老陈摸着新刻的经筒,上面雕着江砚承与林初雪的名字。转经筒转动时,带出的不仅是祈福的梵音,还有雪山实验室废墟下,那行被冰川封存的字迹:“霜华尽处,春深见喜。”
而在江家老宅的地窖里,最后一罐K病毒样本正在翡翠镯的蓝光中化作齑粉。江砚承握着林初雪的手,看着那些曾禁锢他们十年的荧光,终于在相扣的指缝间,碎成了春天的第一片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