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开玩笑的说:“那如此说来,你可是要抢了不少兄弟们的功劳啊。”
铁源说:“我这人也不懂什么兵法,就会杀人。兄弟们负责带兵打仗,我就负责杀敌军主将,他们立他们的灭军之功,我立我的斩将之功,不冲突的。”
刘秀说:“如此甚好,那就这么定了,那就委屈哥哥先坐在最后面了,等哥哥一步一步立功,再往前调座次。”
铁源坐好后,刘秀说:“好,那我们继续开会。既然要着手收复河北,那总要有个具体方案,今天大家就来议一下,我们是往北打,还是往南打?”
刘秀说完,众将就开始和身边之人讨论,半晌之后,讨论之声小了许多。
邓禹说:“越往南越靠近邯郸,敌人势力就越强,越往北越远离邯郸,敌人势力就越弱。此战为我军亮剑的第一战,以后我们可能会输一阵,两阵甚至更多,但是这亮剑的第一战必须要赢。所以我建议我们先从简单的北边开始打,只是具体打哪个城,还得大伙儿再商量商量。”
苗萌说:“邓将军说得对,此战应是先易后难,任将军,你是地主,你来说说这应该打哪里比较合适?”
任光说:“要我说,咱就先打堂阳,理由有三个。第一,北边只有堂阳最近,离这里只有十多里路,我们打堂阳甚至营寨都不用扎,直接从信都出发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到堂阳,也不用想着运粮,士兵仅需随身带一餐的口粮即可。第二,这堂阳县令高安是个软蛋,这王郎一兵一卒未派,仅仅是一纸檄文,他就降了,等我们大军兵临城下,还不给他下的尿裤子?第三,堂阳县守军不足千人,就算他们不降,那也能轻松攻下。”
刘秀说:“好,那就定了,先打堂阳。只是打了堂阳以后,我们接下来再打哪里?是先收复信都周边,还是继续北伐?”
邳彤说:“这个我来说,我和城就在邯郸的北边,可以说是防御王郎的最前线,所以南边的情况我最清楚。据我探报所说,这一冬天王郎虽然没有攻打我们,但是他也没闲着,他这一冬天也在招兵买马。目前南边柏人、巨鹿两城皆有重兵,我认为若是收复信都周边,就会把我们的防线直接对着王郎重兵防守之地,那样我们就还要分兵防守。如今兵力本就不足,不如就让信都、曲阳两城直接作为防守的第一线,这两座城都是郡城,比周边的县城好守多了,这样方便我们集中兵力攻打北方。”
铁源说:“我家在北边,这个我知道,北边现在除了上谷、渔阳两郡,其他都已经投靠了王郎。虽然如此,但是北方除了真定的刘杨,其他城池都没有多少兵力。刘杨有三万大军,投靠王郎后被封为了真定王,这是我们北伐唯一的阻力。”
王霸说:“铁大哥不说上谷、渔阳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个叫耿弇的小子,当日他明明跟着我们杀出来了,可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多半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祭遵说:“那耿弇不过是个小屁孩,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那天那场面,我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他个小屁孩估计早就吓得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