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吃饭了。”
慕炤年和秦深在厨房忙活了快两个小时才把饭做好。
慕昭昭走过来,但她没看饭菜,反而目光在慕炤年身上探寻着。
“师父,你受伤了?”
一句话,炸得刚端菜出来的慕炤年和秦深面色紧绷。
“嗯?”慕炤年故作不解。
“你这有血点。”慕昭昭手指摸向慕炤年锁骨处下方一点。
那里一点小小的血迹。
因为位置隐秘,加上穿的黑色衬衣,所以慕炤年和秦深都没注意到。
应该是慕炤年咳血的时候沾上去的。
慕炤年两人都看去。
“没呢,你师父没受伤,我受伤了,刚刚厨房我不小心刀划了手,你看,我手上伤口现在还在呢。”
秦深快步过来,将手上的伤口给慕昭昭看。
慕昭昭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伤口十分的新鲜,血珠还在冒。
就像是刚刚划的。
她沉默,“秦深哥手上的伤口,血珠怎么会滴到那个位置?”
“我手刚被划伤,我下意识想把血甩掉,你师父当时正在我旁边端菜,不小心甩上去的吧,小昭昭,快,快找医药箱给我包扎一下。”
秦深反应极快。
慕昭昭看向慕炤年他脸色温和,“嗯。”
慕昭昭转身去找医药箱。
“呼——小昭昭变警觉了啊?”
秦深松了口气。
慕炤年把菜放桌上,又抽了张纸巾擦擦自己锁骨下方的血迹。
下次得再小心一点了。
慕炤年的皮肤是病态般的白,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色衬衣之间夹了点殷红血迹。
格外的明显。
“炤年啊,我能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啊,我感觉小昭昭已经起疑了。”
秦深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扯了张纸擦了擦。
伤口是他刚刚借着碗沿擦出来的。
“秦深哥。”
慕昭昭喊。
秦深走到沙发边坐下。
慕昭昭给他处理了伤口。
三人坐在餐桌吃饭。
慕炤年做了很多菜,桌上有十几道。
煎炒炖煮炸都有。
“来,你点名要的胡萝卜肉丸。”
慕炤年给她夹着菜。
“嗯,我自己吃,你们也吃。”
慕昭昭话少了不少。
秦深和慕炤年对视一眼,眼里无奈。
她不开心就话少。
她察觉到了异常。
但她也知道,慕炤年他们若要瞒,她肯定无论想什么法子都不可能知道。
“秦深哥,你还走吗?”
慕昭昭看向秦深。
“要,陪你们吃完饭,下午的飞机。”
慕炤年的药还没找到,秦深势必踏遍天涯海角都要找。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慕炤年说是还有小半年,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半年,他用药压制他身体的反常只会拖垮他的身体。
时间长了,谁都不知道慕炤年身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