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公堂迷局(2 / 2)

林悦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手气好也是错?我看是你们赌场输不起吧。”

“公子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们赌场向来公平公正。不过,公子赢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给兄弟们点好处啊?” 伙计的语气中已经隐隐带着威胁。

“想要好处?凭本事赢回去啊。” 林悦丝毫不让步,又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我再押大!”

骰子滚动,开盅,依旧是大。林悦哈哈大笑,伸手去拿筹码。

“慢着!”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走了过来,正是赌场的管事。“公子,您这手气好得太离谱了,我看您还是见好就收吧,不然,兄弟们可不好交代。”

“怎么,想耍赖?” 林悦站起身,目光如电,直视管事的眼睛,“今天这钱,我还就非得拿走不可。”

管事脸色一沉,一挥手,周围的伙计们立刻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林悦却毫不畏惧,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们。

“哟,这是怎么了?在我的地盘上,谁敢闹事?”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胡来。他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林悦,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

林悦心中暗喜,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胡来,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她收起脸上的怒容,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原来是东家,您来得正好,这些人说我赢太多,不让我走了。”

胡来瞪了管事一眼,呵斥道:“怎么做事的?这位公子是贵客,怎能如此无礼?” 然后又转向林悦,满脸堆笑,“公子,您别往心里去,他们不懂事。不过,公子今日手气实在太旺,要是再这么赢下去,我们赌场可就赔光了。要不这样,公子今天赢的钱,我们给您打个折,您看如何?”

林悦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道:“东家这话说的,我可不懂什么打折。今天要么让我带着这些钱走,要么,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胡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掩饰过去,依旧笑着说:“公子,何必为难我呢。这样吧,我看公子气度不凡,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日后公子在这皇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今天这事儿,就当给我个面子,您看怎么样?”

林悦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僵,否则不利于后续计划。她佯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东家这么说了,那我就给您个面子。不过,这钱我也不能白少拿,这样吧,我再玩最后一局,要是我输了,今天赢的钱我分一半给赌场;要是我赢了,我就带着全部的钱走,如何?”

胡来心中盘算着,觉得林悦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直赢下去,便点头答应道:“好,就依公子所言。”

众人重新围到赌桌前,林悦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筹码再次押在了大上。骰子滚动,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盯着赌盅。开盅的那一刻,全场哗然,又是大!林悦得意地笑了起来,伸手去拿筹码。

胡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也不好食言。他咬咬牙,说道:“公子果然好运气,这钱您拿走吧。不过,公子日后可得常来照顾我的生意啊。”

林悦收起筹码,笑道:“那是自然。” 说罢,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开了赌场,而她的计划,也在悄然推进……

胡为寻觅的那个意图状告林悦杀人灭口之人,名为陈三,乃是陈家庄陈招财、王秋霞一家灭门惨案中陈招财的远房亲戚。陈三此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整日沉迷于赌场,在赌博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欠下了堆积如山的巨债。为了偿还那犹如天文数字般的赌债,他在胡为等人软硬兼施的威逼利诱之下,最终还是昧着良心,咬咬牙答应了陷害林悦。

没过多久,陈三便拿着胡为写好的一纸诉状,将林悦告到了顺天府。诉状中振振有词地声称,林悦输了之前百物超市的官司后,恼羞成怒,竟然派人下毒,残忍地杀害了王秋霞一家,以此来达到杀人灭口的险恶目的。顺天府尹周秉正接到这份诉状后,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深知人命关天,案情重大,立即果断下令,将林悦传唤至公堂。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压抑的氛围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衙役们个个手持水火棍,身姿挺拔,整齐地站在两旁,齐声高呼 “威武”,那声音震耳欲聋,在公堂内不断回荡。林悦神色镇定自若,昂首挺胸,稳稳地站在堂下,眼神中透着坚毅与自信,丝毫没有因为这威严庄重的阵势而产生一丝慌乱。

顺天府尹周秉正目光如炬,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看向陈三,开口严肃问道:“堂下陈三,你状告县主林悦杀人灭口,可有确凿证据?”

陈三哆哆嗦嗦地向前艰难迈了一步,双腿如同筛糠一般,声音颤抖得厉害,说道:“大人,小的有证据。小的真真切切地亲眼看到林悦的手下在事发当晚偷偷摸摸地出入王秋霞家,而且第二天,王秋霞一家就全都离奇地死了。这要不是她杀人灭口,还能是什么?”

林悦听后,心中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仿若一潭平静的湖水。她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说道:“大人,这纯属无稽之谈。其一,我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过王秋霞家,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声誉和性命担保。其二,就算陈三真的看到有人去过王秋霞家,可他又是依据什么如此笃定这人就是我派去的呢?仅凭猜测妄下论断,实在荒谬。其三,王秋霞一家是我洗清冤屈的关键证人,我又怎么可能自断线索,将自己陷入无法自证清白的绝境呢?周大人,依我看,王秋霞一家灭门案,确实是杀人灭口案。但真正的杀人犯绝非我,而是指使王秋霞陷害我的背后之人。他们为了掐断我寻找真相的线索,才痛下杀手,将王秋霞一家灭口,然后再栽赃陷害于我,混淆视听,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毒计呀。”

周秉正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觉得林悦所言句句在理,合情合理,又将目光转向陈三,追问道:“陈三,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陈三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脸憋得通红,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这…… 这王秋霞一家与林悦有过节,她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啊。”

林悦闻言,立刻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大人,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杀了王秋霞一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将我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我又何苦为之呢?反倒是指使他们陷害我的人,为了掩盖罪行,更有杀人灭口的强烈动机。还有,我想问问陈三,你平时与王秋霞一家几乎没有任何往来,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肯为他们一家出头,如此急切地告我杀人灭口?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你最好老实交代。”

这时,陈三突然 “扑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哭喊道:“大人,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恶人逍遥法外,践踏正义。林悦她权势滔天,小的若不是实在看不下去这世间的不公,也绝不敢来状告她啊。”

林悦看着陈三这副惺惺作态、假仁假义的模样,心中鄙夷之情油然而生,简直不屑一顾。她冷冷地说道:“陈三,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灭口,可你自己呢?据我所知,你赌博成性,深陷赌债的泥潭无法自拔,如今突然跳出来状告我,是不是有人给了你天大的好处,让你昧着良心,故意诬陷我?”

陈三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开始慌乱地闪躲,额头上也密密麻麻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 你胡说八道,小的怎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林悦继续步步紧逼,毫不留情地说道:“大人,我告陈三是故意诬陷我,请求彻查陈三的背景以及他近期的行踪,仔细看看他到底与何人来往密切。说不定,就能从中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让灭门案真相大白于天下。”

周秉正觉得林悦的提议十分合理,切中要害,当即下令道:“陈三状告林悦杀人灭口案,因证据不足,不予立案。但鉴于该灭门案与原告、被告均有干系,未经本府允许,双方不得随意离城,必须保证随传随到。待本府查清案情,再通知二位。退堂。”

陈三听到顺天府尹还要清查此案这话,心中愈发慌乱,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子一般。他深知,一旦自己与胡为等人的勾结被查出来,那等待他的必将是灭顶之灾,吃不了兜着走。

陈三慌慌张张地离开顺天府衙,脚步虚浮,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他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破旧的衣衫,匆匆朝着家中赶去。殊不知,刚走出没多远,几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便悄然从暗处现身,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目光冰冷且凶狠。

就在陈三拐进一条偏僻小巷时,黑衣人加快脚步,瞬间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寒光闪烁,直逼陈三咽喉。陈三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张嘴想要呼救,却因过度恐惧,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人影从高处飞落,原来是林悦及时赶到,与此同时,顺天府派来保护陈三的衙役也迅速加入战局。双方瞬间展开激烈搏斗,拳脚相交,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林悦为了不暴露自己会武功的秘密,没有使用灵蝶幻羽功的功法,而是靠身手敏捷,巧妙地周旋在黑衣人之间,三拳两脚便将一名黑衣人击倒。一番激战过后,黑衣人有的被当场打死,有的被生擒活捉,而陈三则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林悦走到陈三面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陈三,你和陈招财一家一样,都被胡来视为弃子,他这是要杀人灭口。你若想保命,就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为我做证,揪出幕后主使,你才能真正安全。” 陈三抬起头,看着林悦坚定的眼神,犹豫片刻后,终于将胡为威逼利诱自己,让他出面陷害林悦的事情和盘托出,坦言幕后指使正是胡为。

林悦得知真相后,立刻将消息告知顺天府尹周秉正。周秉正不敢耽搁,马上派出衙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胡来抓捕归案,并立即开堂审案。

公堂之上,压抑的氛围仿若实质化,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空气好似都凝滞了。顺天府尹周秉正身着威严官服,身姿笔挺地端坐在案几之后,目光如炬,冷峻地扫视着堂下跪着的众人,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报上姓名。” 周秉正声如洪钟,字字清晰,在空旷的公堂内来回激荡。

胡来心理 “咯噔” 一下,莫名有些发慌,可面上却强装镇定,不紧不慢地俯身,恭恭敬敬地叩首,声音平稳地回道:“回大人,小人胡来,实在是一头雾水,不知究竟因何事被抓到这公堂之上受审,还恳请大人明示一二,小人好有个明白。”

周秉正听闻,不禁冷哼一声,满脸透着威严,沉声道:“带陈三。”

他话音刚落,陈三便被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地架着带了上来。陈三神色惊惶失措,双腿软得像面条一般,几乎是被拖着进了公堂,一瞧见周秉正,便 “扑通” 一声,重重地跪地,整个人抖如筛糠。胡来下意识地抬眼,瞥见陈三那狼狈模样,心中瞬间 “咯噔” 一下,宛如被重锤击中,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色微微一变,却又迅速隐去。

周秉正将目光转向陈三,神色严肃,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陈三,你且如实说来,为何要状告林悦杀人灭口?”

陈三哆哆嗦嗦,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大人,小人…… 小人本是一百个不情愿做这等昧良心的事啊。是…… 是胡来,他威逼利诱小人。他说只要小人按他给地写好的状纸呈递上去,就帮小人免除在他赌场欠下的巨额赌债。小人被赌债逼得走投无路,才…… 才一时糊涂啊。小人不识字,压根儿不知道状纸上写的啥,就想着能摆脱那还不清的赌债,才…… 才犯下大错。”

胡来一听,心里恼怒不已,可又不敢在这公堂之上发作,只能强撑着辩驳,声音却不自觉地拔高:“大人,他这分明是血口喷人!小人与他素未谋面,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指使他诬陷他人,这简直荒谬至极!”

陈三一听这话,急得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砰砰” 地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声响,哭喊道:“大人呐,小人怎敢撒谎!小人在他赌场欠下的赌债,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欠条还在呢!大人您若不信,派人一查便知!小人句句属实,求大人明察啊!”

在铁证面前,胡来的脸色 “唰” 地变得煞白,一阵青一阵红,犹如调色盘般变幻不定,最终咬着牙,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大人,是小人指使他的。”

周秉正目光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胡来,厉声问道:“你为何要唆使他人诬陷林悦县主?”

胡来眼珠子滴溜一转,宛如狡猾的狐狸,瞬间编造起谎言,脸上还挤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大人呐,小人听闻与林悦打官司的王秋霞一家,平白无故地被灭门了。小人心里那叫一个气愤难平啊!小人寻思着,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刚打完官司,一家人就都没了性命,其中怎么看都和林悦脱不了干系。小人虽是个微不足道的市井小民,可也实在看不惯这等草菅人命的行径,这才派人状告她,想为死去的冤魂讨个公道啊。”

林悦见状,不慌不忙地向前迈了一步,身姿挺拔,声音清脆却又透着威严,朗声道:“大人,民女有一事想问胡来。”

“你问便是。” 周秉正微微颔首。

“胡来,我且问你,你与那王秋霞、陈招财一家非亲非故,仅仅只是听闻他家被灭门,就不惜用免除陈三巨额赌债为代价,这般大费周章地要替死去的他们出头状告于我。可这细细想来,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 林悦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胡来。

“这…… 这…… 这当然是小人路见不平,心生义愤,散财相助罢了。小人虽只是个市井小民,可也看不惯你这等仗势欺人的行为,总得为冤屈之人出出头。” 胡来眼神闪躲,强词夺理道。

“好,那我再来问你,你又凭什么认定是我仗势欺人,而不是他们妄图诬陷于我,讹诈钱财呢?你可有真凭实据?” 林悦步步紧逼,语气愈发凌厉。

“他们那般穷困潦倒,怎么敢轻易诬陷、讹诈你这么有权有势的县主大人呢?这不是自不量力嘛。” 胡来强装镇定,可声音里已隐隐透着一丝心虚。

“你也知道他们很穷,那我倒要好好问问你了。王秋霞一家在堂上亲口自称家境贫寒,每日仅仅只能靠两顿稀饭勉强维持生计。甚至在因食物中毒,命悬一线之时,都凑不出一文钱来救命,这般光景,又哪来的闲钱买二斤卤肉?没钱买我店里的卤肉,又何谈因食用了我店里变质的卤肉致死呢?你倒是解释解释!” 林悦目光灼灼,言辞犀利,像连珠炮般发问。

“这…… 这…… 这,我怎么知道。” 胡来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林悦见状,不禁冷笑一声,讥讽道:“胡来,你还真是‘胡来’呀!你根本不清楚王秋霞、陈招财一家到底是对是错,就大手一挥,散下重金为已经死去的他们申冤喊屈。你不觉得自己这一番说辞,漏洞百出,分明就是在这里强词夺理、狡辩吗?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你莫不是真把顺天府尹大人和在场的大家伙儿都当成傻子了不成?”

“没…… 没有…… 大人,我没有哇。” 胡来此刻在林悦严密的推理和步步紧逼的质问下,彻底慌了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周大人,关于悦渊百物超市出售变质熟食一案,为了自证清白,民女也暗中进行了一番深入调查。现将民女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说给大人听。” 林悦转身,面向周秉正,神色庄重。

“民女在征得陈家族长应允后,开启棺木,邀仵作对陈招财父亲的遗体进行了细致查验。” 林悦神色笃定,条理分明地娓娓道来,“仵作查验后确凿证实,其体内全然不见任何卤肉残留的痕迹。这足以表明,陈招财父亲生前并未食用过卤肉,更不存在因食用变质卤肉而不幸身亡的情况。”言罢,一位身着素色衣衫、神色沉稳的仵作稳步上前,对着周秉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朗声道:“大人,小人投身仵作行当多年,解剖查验经验颇丰。此次对陈招财父亲遗体的解剖结论,皆基于小人的专业判断,小人愿以自身声誉,为这件事做证,确保所言句句属实 。”

“另外,曾为其诊治的大夫也愿意出面做证。陈招财父亲患的是痨病,且已病入膏肓,发病时的症状与食物中毒引发的上吐下泻极为相似,但实则是因病离世,与食物毫无关系。” 林悦刚说完,一名身着青色布衫的大夫稳步走上前来,先恭恭敬敬地向周秉正施了一礼,然后朗声道:“小人陈继元,在城郊一带行医多年,小人愿对此事作证。陈老爹患痨病已久,药石无灵,的确是因病去世。”

周秉正听完,神色凝重,微微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胡来,厉声道:“由此可见,王秋霞一家是受人指使,对林悦及超市实施陷害,而指使之人,恐怕就是你胡来!事实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胡来额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仍心存侥幸,死不承认:“大人,冤枉啊,小人绝无此事!这都是他们凭空捏造,诬陷小人!”

周秉正见他这般冥顽不灵,顿时怒从心头起,“啪” 的一声,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震得公堂内嗡嗡作响,喝道:“大胆胡来,到如今还执迷不悟,不肯老实交待!来人,大刑伺候!”

衙役们得令,迅速上前,先是施以鞭刑。一顿皮鞭如雨点般抽打在胡来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可胡来紧咬牙关,硬是不招。

周秉正见状,脸色愈发阴沉,沉声道:“上拶刑!”

只见行刑衙役熟练地将拶子套在胡来手指上,然后用力拉紧绳子两端,拶子瞬间收紧,给手指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胡来顿时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疼得他 “啊” 的一声惨叫,声音凄厉,在公堂内回荡。

“我招…… 我招……” 胡来在剧痛之下,终于熬不住了,声音颤抖地喊道。

周秉正大声问道:“说,受何人指使?”

“是…… 是…… 是我大…… 大…… 大堂……” 胡来话还没说完,便双眼一翻,疼得晕死了过去。

周秉正见状,说道“来人,先把他关入大牢,明日再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衙役们应声而上,将胡来拖了下去。林悦与周秉正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不过是揭开阴谋的第一步,背后的主谋尚未浮出水面,而接下来的审讯,必将更加艰难,但他们也都决心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

就在周秉正与林悦一步步将真相查得水落石出,距离揭开幕后黑手的真面目仅一步之遥时,命运却陡然生变。

太尉叶玉霄听闻胡来被关进大牢,心中暗叫不好,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即将败露,一旦东窗事发,必定会牵连到自己与三皇子。惊慌之下,叶玉霄赶忙派出心腹,携带大量钱财,暗中买通了狱中狱卒。狱卒在利益的诱惑下,利欲熏心,在给胡来送去的饭菜中偷偷下了毒。可怜胡来,在牢房中毫无防备地吃下饭菜,很快便毒发身亡,原本即将大白于天下的案件,就此线索尽断,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重新笼罩。

林悦心中虽愤怒不已,但仍保持着冷静与理智。她清楚地知道,胡来是胡为的堂弟,胡来临死前那句 “是我大…… 大…… 大堂”,分明指的就是他的大堂哥胡为。而胡为身为叶太尉府上的管家,由此推断,幕后主使是太尉叶玉霄无疑。此次未能将叶玉霄揪出,林悦虽有遗憾,却也明白,以叶玉霄如今盘根错节的势力,贸然扳倒他谈何容易,弄不好还会让皇上陷入两难之境。思索再三,林悦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她决定展开一场全面而有力的报复,而商业,便是她选定的战场。叶玉霄家族产业众多,那些产业就是叶氏一党的根基,林悦深知,若能在商业上逐一将其吞并,定能让叶玉霄元气大伤。想到此处,林悦眼神坚定,暗暗下定决心,开始在心中精心筹谋对叶氏家族产业的报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