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柄和陈洪,最为大明嘉靖朝两大密探头子,他们比其他人更清楚,他们手里的‘监察系统’有多厉害!
尤其是对于张溶、张元德这样的“重点目标”!
可以说,锦衣卫和东厂真就随时随地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而如今,不过是又冒出来个新的手段而已。
这么一想,确实心里舒坦多了。
张元德这边不仅自己想通了,还把在座的几位也给拉着想通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首先,这义诊的药钱,肯定是不缺了。
光是在场的陈洪、陆柄、吕芳三人,就足足捐了四万八千两银子!
加上嘉靖捐的两万,那就是六万八千两银子!
这用来采购药材,那可太多了!
其次,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大批锦衣卫、东厂的‘顾客’!
眼下这场地、人手肯定是不够的。
可没关系,不说张元德了,单单吕芳一人,就能搞定。
无非是让将作监安排点人过来跑一趟干点活儿而已。
开玩笑!
陛下亲自掏银子赞助,一个侯爷坐镇,还有锦衣卫、东厂支持的活儿。
将作监哪来的胆子拒绝?
解决完这两点之后,张元德看向了陆柄。
“陆指挥使,有笔买卖,怕是只能托付给你那锦衣卫了!”
“嗯?买卖?给老夫的?定北侯,你可莫要诓我!”
陆柄一听这话,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他今儿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好几回了。
这会儿听到张元德这么说,他条件反射一般的就觉着里头是个坑。
可张元德摆摆手道:“怎么就是诓你呢!”
“真是买卖!”
“帮着采购一下药材而已!”
张元德指了指桌面上这厚厚一沓银票道。
“你看,这厚厚一沓银票在这儿,看着倒是挺唬人的!”
“可这玩意儿只有换成了实实在在的药材,才是真的有用,否则就是一张纸!”
“但是,安国到京城,这么远的距离不说,去了之后还得大批采购合适的药材……”
“陆指挥使,你说,除了你们锦衣卫,谁能干?”
陆柄摸了摸下巴颏上的胡子,沉吟片刻,在众人那戏谑的眼神之中,终于憋不住了,嘎嘎直乐。
“哈哈哈哈,定北侯说的没错,这买卖,还真就咱们锦衣卫的汉子能干!”
“不过,既然是买卖,那咱们的利润在哪儿呢?”
“定北侯,这钱摆明了时能过明路的银钱,那老夫可不能亏待了下面人!”
“所以,说说吧,这买卖,咋做!?”
张元德眼见着吕芳义愤填膺的要说话,他反而抢先拦住道。
“想必京城之中绝对是有安国来的药商的!”
“他们多是在安国收药,然后自己组织人手一路贩运到京城来。”
“既如此,那就摸一摸他们在安国出货的价格还有京城售卖的价格!”
“到时候,我就按京城售卖的价格低一成找你们买!”
“而你们锦衣卫在当地用什么价格采买,然后运输路上是不是被山匪讹了过路费了,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我这儿,只要药材品质、数量是对的,那就给钱!”
“对了,吕伯伯,从宫中给我调几个信得过、能管钱的内侍过来。”
“这儿的钱有陛下的,还有你们几位的,我总不能让我侯府的账房管这个吧!”
“到时候锦衣卫这边,陆指挥使也是直接跟吕伯伯的安排的账房拿钱,如何?”
在场三人对视一眼,重重一点头。
“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