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会规劝皇上,只说了解围而已。
回偏殿的路上,江知晚在脑中迅速想出一个破解之法。
久病不愈是吧?
那就让太后尝尝病中该有的滋味吧。
翌日。
江知晚早早起身,料理好自己后,便一头扎进了小厨房里。
一炷香后,她端着熬好的汤药放进食盒,又命青杏提着药箱往慈安宫去。
刘嬷嬷见了她来,惊讶的愣了愣,紧接着道:“江淑女前来所为何事,您跟奴才说一声,奴才也好进去通禀。”
往慈安宫献殷勤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江知晚却是第一次。
她明知道太后不待见,特意送上门来是找训斥的吗?
江知晚温婉的笑道:“我昨日回去后,对太后的病情牵挂不已,凑巧我也会些医术,又寻了孟神医指点,今日特来给太后请安,顺便给太后诊诊脉。”
刘嬷嬷心里泛起了嘀咕。
江知晚去给太后诊脉,她并不担心,想来,凭江知晚的两把刷子也看不出什么,不过是吹嘘而已。
可她陡然来请安,却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江知晚见她半晌不动,目光微凉,“怎么了,刘嬷嬷这是不愿意通传吗?”
刘嬷嬷就算再在宫里吃得开也只是个奴婢,自然不敢擅自为太后挡驾,只微微弯了一下腰道:“您稍等。”
说罢,便打开帘子走了进去。
须臾又出来道:“娘娘进去吧。”
太后半眯着眼睛斜靠在床头,见江知晚进来,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江知晚谦和的蹲了个福,柔声道:“臣妾来给太后请安,知道太后身体抱恙,心里实在难安,特来给您诊脉。”
太后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学了些皮毛就敢来给哀家诊脉。”
江知晚恭敬的道:“虽是皮毛,却也是臣妾的一片孝心,太后不会连尽孝的本分都不让臣妾做吧。”
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料定她不敢在自己宫里耍花样,便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来。
“既然是孝心,那就来试试吧,不过哀家可警告你,倘若诊不个子丑寅卯来,哀家可要治你的罪。”
江知晚从容的道:“为着太后的身子,臣妾也会尽力的。”
说罢,便走上前把手指搭在太后的脉上。
孙嘉宁看的没错,太后身子康健的很,哪里有半点生病的脉象。
不过她诊脉也不过是做做样子,重点是她熬的药。
片刻,江知晚松开手,起身道:“太后确实沉积难返重病已久,是惊吓过度所至,加之您年纪渐长康复就更慢一些……”
她特意暗讽了一句太后年纪大,刺刺太后的心,继续道:“想治愈,必要下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