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场在向阳的山坡上,两百多个蜂箱整齐排列。我给她戴上面网,教她如何检查蜂脾。她紧张得手指发抖,我不得不从背后环住她,手把手地教。
\"放松,\"我贴着她耳边说,\"蜜蜂能闻出恐惧,就像姑娘能闻出谎言。\"
她的后背紧贴着我胸口,我能感觉到她加速的心跳。当我们检查到最后一个蜂箱时,她突然转身,面网擦过我的脸。
\"爽朗,\"她的眼睛在网纱后闪闪发亮,\"你嘴唇上沾了蜂蜜。\"
还没等我反应,她隔着面网吻了上来。网纱粗糙的触感让这个吻变得奇妙而刺激,我尝到她唇上残留的荔枝甜香。
远处传来呼唤声,阿依莎像受惊的小鹿般跳开:\"是阿妈在找我!\"
她跑出几步,又回头喊道:\"今晚寨子有跳乐作,你来不来?\"
我摸着残留她温度的嘴唇:\"给我留最辣的酒和最甜的吻!\"
夕阳西下时,我带着两罐蜂蜜走进寨子。哈尼族的木楼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广场中央已经点燃篝火,三弦琴的声音悠扬飘荡。
阿依莎穿着节日盛装向我走来,银饰在火光中闪烁。她递给我一个竹筒:\"尝尝,我自己酿的紫米酒。\"
酒液入喉,滚烫如她的目光。我拉住她的手:\"教我跳舞。\"
\"跟着我。\"她引领我走进舞群,\"左脚,右脚,转圈...\"
我们在篝火旁旋转,她的银饰叮咚作响,裙摆飞扬时露出纤细的脚踝。酒过三巡,舞步开始凌乱,我趁机搂住她的腰。
\"阿依莎,\"我在她耳边低语,\"我箱子里有罐蜂王浆,能让女人美得像月亮...\"
她掐我的胳膊:\"然后呢?\"
\"然后...\"我痛得龇牙咧嘴,\"想请月亮姑娘单独喝一杯。\"
她假装思考片刻,突然拉着我离开舞群,向寨子边缘的小路跑去。夜风拂过茶林,带着露水和花香。我们气喘吁吁地停在一座小木楼前。
\"这是我采茶时休息的地方。\"她推开竹门,\"没有火塘,也没有砍刀。\"
月光从窗棂洒进来,照在她解开的银项圈上。我伸手触碰,金属还带着她的体温。
\"爽朗,\"她轻声说,\"你知不知道哈尼族还有个规矩?\"
我吻着她的指尖:\"现在学规矩是不是太晚了?\"
\"外乡人带走哈尼姑娘的心,\"她解开我的衣扣,\"得用一辈子来还。\"
竹床发出轻微的声响,窗外,一只夜莺突然开始歌唱。阿依莎的肌肤比最上等的蜂蜡还要柔滑,我在她颈间尝到紫米酒和山茶花的混合香气。
\"等等...\"她突然推开我,从枕下摸出个小银瓶,\"用这个...我阿爸打的...\"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姑娘,你准备得挺周全啊?\"
她羞恼地把瓶子砸在我胸口:\"不要算了!\"
我大笑着接住,瓶身还刻着精美的花纹:\"你阿爸手艺真好,不过...\"我俯身吻她,\"我现在更想尝尝他女儿的手艺。\"
后半夜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打在芭蕉叶上。阿依莎趴在我胸口,指尖绕着我的头发:\"爽朗,你们养蜂人是不是永远停不下来?\"
我抚摸她光滑的背脊:\"蜂群要追着花期走。\"
\"那...\"她声音闷闷的,\"你什么时候走?\"
我吻她的发顶:\"等茶花谢了。\"
她突然咬我肩膀,疼得我倒吸冷气:\"渣男!睡完就跑!\"
\"哎哟!\"我揉着伤口,\"那你说怎么办?我带着蜂箱入赘?\"
她翻身坐起,月光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明年茶花开时,我要在第一批花里看见你的蜜蜂。\"
我拉她重新躺下,在她手心画圈:\"遵命,我的哈尼女王。到时候给你带最稀有的悬崖蜜,甜得让你舍不得咬我。\"
她破涕为笑,银铃般的笑声淹没在渐大的雨声中。我们相拥而眠,像两滴融合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