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睛在夕阳下变成了琥珀色。我慢慢靠近，她能闻到我嘴里的酒气，我能闻到她呼吸中的杏香。

在嘴唇即将相触的瞬间，她突然转头：\"看！\"

一群野马从远处奔过，鬃毛在风中飞扬，像黑色的火焰。

\"比我还帅？\"我抱怨道。

\"差一点点。\"她转回头，这次主动吻了上来。

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酒和杏干的甜味。我的手自然地滑向她的腰，把她拉近。草原的风吹过我们，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

吻结束时，她微微喘息：\"这就是你说的'不正经'的玩法？\"

\"才刚开始呢。\"我坏笑着解开衬衫纽扣，\"草原的夜晚很长。\"

\"等等，\"她按住我的手，\"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叫爽朗？\"

\"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看到我的小弟弟，觉得特别爽朗。\"我一本正经地说。

嘉怡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你真是...无可救药！\"

\"救药就在你手里。\"我指了指她手中的酒瓶，\"来，为我们的'性骚扰'干杯。\"

我们对着瓶口轮流喝酒，直到星星出来。草原的星空像被撒了一把钻石，银河清晰可见。

\"在香港看不到这样的星空。\"她仰着头说。

\"在香港也遇不到我这样的男人。\"我躺下，把她拉到我身边。

她枕着我的手臂，我们就这样躺着，看着星星，偶尔接吻，偶尔喝酒。酒瓶空了的时候，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胸口画圈。

\"冷吗？\"我问。

\"有点。\"

我翻身压住她，在她耳边低语：\"运动一下就不冷了。\"

月光下，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在这里？\"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吻着她的脖子，\"最原始的浪漫。\"

她的回应比我想象中热烈。我们的衣服散落在草地上，身体在星光下交织。远处传来狼的嚎叫，但谁在乎呢？此刻，整个草原都是我们的。

事后，我们裹着毯子，分享最后一根烟。

\"你们香港女孩都这么开放？\"我问。

\"只对有趣的人开放。\"她吐出一个烟圈，\"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新疆吗？\"

\"为了遇见我？\"

\"为了逃离。\"她看着远方，\"逃离那个钢筋水泥的牢笼，逃离那个即将结婚的未婚夫。\"

我呛了一口烟：\"等等，你有未婚夫？\"

\"曾经。\"她耸耸肩，\"昨天刚发短信分手。\"

\"因为我？\"

\"因为我自己。\"她转向我，\"因为我想知道，在远离香港的地方，我到底是谁。\"

\"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她吻了吻我的胡茬，\"我是个会跟陌生男人在草原上做爱的坏女人。\"

\"不，\"我纠正她，\"你是个终于找到自己的好女人。\"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真不像个卖特产的。\"

\"那我像什么？\"

\"像个诗人，用下半身思考的那种。\"

我们大笑，笑声在草原上回荡。远处，一轮明月升起，照亮了两个迷失又找到彼此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