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爽朗先生，有兴趣谈谈合作吗？——星辉娱乐 陈总监”?

我盯着屏幕愣了几秒。星辉娱乐是业内顶级唱片公司，捧红过无数歌手。我还没来得及回复，雨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爽朗！陈总监联系你了没？他是我爸的朋友，听说你在年会的表现后，想签你！”

“签我？”我嗓子发紧，“可我只是个业余唱歌的……”

“业余？”雨晴笑出声，“你抖音翻唱的视频已经破千万播放了，现在全网都在找你！”

当晚，我坐在星辉娱乐的会议室里，对面是西装笔挺的陈总监。他推过来一份合约，条款优厚得让我怀疑自己看错了——保底年薪百万，专辑制作全包，甚至承诺一年内开个人演唱会。

“爽朗，你的嗓音很有辨识度。”陈总监微笑，“但娱乐圈没那么简单，你需要专业团队。”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签字，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我常在广告牌上见到的脸——?顶流歌手周子谦?。

“陈总，这就是您说的‘素人天才’？”周子谦上下打量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网红也配发专辑？”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雨晴猛地站起来：“周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周子谦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什么人都能当歌手了？”

我按住雨晴的手，冲她摇摇头，然后看向周子谦：“周前辈，久仰大名。不如……我们合唱一首？”

陈总监眼睛一亮：“好主意！正好试试你们的配合。”

周子谦挑眉：“行啊，唱什么？”

我笑了笑：“您定。”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那就《浮夸》吧，敢吗？”

——这是首以高音和情绪爆发着称的歌，业内公认的“试金石”。

音乐响起，周子谦先开口，技巧娴熟，赢得一片掌声。轮到我时，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回到了麻将馆的后巷，那个无人喝彩却自由歌唱的地方。

当我唱到副歌部分，音调陡然拔高，情感彻底爆发，整个会议室的人全都愣住了。周子谦的表情从嘲讽变成震惊，最后甚至忘了接自己的段落。

一曲终了，陈总监带头鼓掌：“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