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最高法院的穹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林初雪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白大褂下的翡翠镯与法庭外的樱花树遥相呼应。江砚承紧跟在侧,西装袖口的银链罕见地换成了与她同款的樱花银戒——那是昨夜她亲手为他戴上的,说是“庭审时的幸运符”。
“林医生,检方要求您当庭展示翡翠镯的芯片内容。”法警的提醒打断了思绪,她点头走向证人席,镯面在法槌声中泛起微光。江砚承坐在听众席第一排,视线从未离开过她的背影,十年前在慈善晚宴救下的女孩,此刻正将两个家族的秘密,系于腕间的翡翠之上。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林初雪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法庭,“这枚翡翠镯,不仅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更是二十年前K项目的基因密钥。”她将镯子按在生物识别台,全息屏上浮现出仁心医院的地下实验室,“1995年12月24日,我的母亲林晚秋与江砚承的母亲江映雪,在这里用自己的基因,为我们的孩子编织了对抗病毒的铠甲。”
投影切换到雪山实验室的监控,江家主母将胚胎植入林氏夫人的场景让全场倒吸冷气。被告席上,江家二叔的旧部突然站起,袖口的蛇形银链与93章末的袭击者如出一辙:“一派胡言!江家主母明明是K项目的核心成员——”
“不错,”林初雪转身直面他,镯子的蓝光映着对方惊恐的瞳孔,“但她是用自己的肾脏作为第一个实验体,只为给受害者争取转移证据的时间。”芯片突然解锁新影像,江家主母在培养舱前咳嗽着微笑,腕间的镯子已出现裂痕:“砚承,初雪,如果妈妈不在了,记住去青海湖找初雪的母亲,她的翡翠镯里,藏着K项目的死亡名单。”
法庭后方传来啜泣,当年医疗事故的受害者家属们互相扶持着站起。领头的中年男子捧着遗照走上前:“法官大人,我们申请追加江家二叔为共同被告,他手上的蛇形银链,正是当年分发实验体编号的信物。”
江砚承的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邮件附来冻土岛的最新卫星图像:冰层下的K-09培养舱出现裂痕,荧光顺着冰缝蔓延,与念初的基因共振频率正在同步。他望向证人席,林初雪的翡翠镯突然发出蜂鸣,镯面浮现出“K-09苏醒”的警告——这是94章末双生镜像共振的延续。
午休时间,林初雪在法庭后花园与陈默视频,培养舱里的樱花状细胞正在自主吞噬K病毒。“林医生,”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些细胞不仅能治疗白血病,还能修复基因层面的创伤,就像……”他突然顿住,镜头转向培养舱,双生花的基因序列竟拼出“春深”二字,“就像两位母亲在指导我们如何治愈世界。”
江砚承站在廊柱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手不自觉地摸向西装内袋的自首书。昨夜在实验室,林初雪曾握着他的手放在念初后颈,感受双生花基因的跳动:“砚承,基因编辑不该是审判的刀,而该是缝合伤口的针。”此刻,他终于明白,母亲们留下的不是复仇的证据,而是和解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