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花坐在那里乘凉休息,他倒是干得起劲。
回去之后,刘冬冰跟林铁山大吵一架,家里能摔的东西通通都摔了。
“别人家的媳妇是人,会累,我就不是了吗?凭什么我累死累活你都不心疼一下,到底谁才是你媳妇?”
林铁山却说她无理取闹,他拜把子兄弟出了事,他过去帮点忙又怎么了。
男人摔门而去,刘冬冰在家只能委屈地哭,要不是过来送馒头的丁巧云发现,她都不知道这个小叔子这么过分。
她说不得,便让林树山去劝林铁山。
先把自己的小家管好,再去管别人家的事。
就算是拜把子兄弟,关系再好,可老婆孩子始终是最重要。
然而,林铁山却因为这事又跟林树山吵了起来。
到头来,原来林铁山在乎的不是他跟张烛生的兄弟情,而是跟吴金花的奸情。
此时,林树山也急匆匆从地里赶过来。
他气得揪起林铁山的衣领狂揍。
“爹娘以前怎么教育我们的,你这样对得起弟妹,对得起你的两个孩子吗?”
林铁山也不还手,任由他死劲打。
确实是他做错了事,对不起刘氏,可他心里爱的人是吴金花,否则两人之间也不会有孩子。
吴金花的爹娘也来了。
没人在乎她和肚子里孩子的死活,只觉得丢人现眼得很。
吴母直接朝着她狠狠扇下一巴掌,吴金花嘴角溢出血迹,足以见得吴母有多生气。
“早知你骨子里这么浪\/荡,当初把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用被子捂死你,想着把你养大,以后好帮衬你几个弟弟。
结果呢,一点本事都没有,银子都管不到一点,如今更是给我干出这种羞耻不知检点的肮脏事,可把我们吴家的脸面全都丢光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那野种也一并弄死算了。”
吴金花哭着拽住吴母的手哭道,“娘,不要,孩子是无辜的,我要把他生下来,呜呜呜,我……”
“啪”的一声。
又是重重一巴掌落下,这一巴掌是吴父给她的。
“你有什么资格要这个孩子?你对得起烛生吗?你配当大福他们几个的阿娘吗?”
望着这个不中用还给他们丢人现眼的闺女,吴父吴母一脸嫌恶。
与此同时,孙天河过来喊宋木兰回去吃饭。
中午热得没吃多少东西的宋木兰此刻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
回去填饱肚子比看这热闹重要得多。
有的村民甚至已经端着饭碗边吃边看热闹。
后面吴金花和林铁山的情况是什么样不知道,宋木兰也懒得去打听。
只想说这两人都不应该有好结果,活生生拆散两头家。
……
次日,宋木兰直接去周员外府上,想着看看他府上的布局,以此参考。
周员外得知她买好了建房的地后,直替她高兴。
这不,约好了这天带她去买砖。
枣山庄出名的朱家砖瓦窑可是周员外认识的好友开的。
朱家烧出来的砖可是一顶一的好。
宋木兰也知好的砖不便宜,她也知道周员外亲自带她去的好意,毕竟熟人间的价格好商量。
去枣山庄的路上,周员外吃着宋木兰给他准备的舒芙蕾。
“宋小娘子,要我说你不愧是一个有远见的村妇,可比其他男人好太多了,这青砖房虽盖起来要不少银子,可住得久呀。
你建好后,世世代代传下去都没关系。土坯房虽成本低,可也不耐造。若你还差银子,我可以借你,不着急还,也不收你任何息钱。”
周员外大把银子,却也从不随意乱借,他只借给有缘人。
而宋木兰正好符合。
然而,宋木兰笑着说道,“多谢周员外的好意,盖房的钱我还是攒了不少,应该够用了,你今天要是能帮我讲好砖钱,让我省点银子就更好了。”
周员外点头说道,“看在你今日给我做了这些个舒芙蕾,这事没问题。”
过后,他们来到枣山庄。
朱家砖窑在最下面,那可是依山而建的长条形砖窑。
“这是龙窑,利用坡度自然抽风烧制。”
周员外领着宋木兰走过去,并给她介绍。
宋木兰看着这形似长龙的隧道窑,第一眼有被震惊到。
现代的她只见过文物窑址。
这是她第一次亲临现场观看,这感觉很不一样。
窑顶用砖块券顶,两边是投柴孔火和烟道。
烧窑的燃料以松枝为主。
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简直穿透时空,为未来铺垫不少基础。
周员外和宋木兰走过去的时候,一对面目慈善,头发半白的夫妇正在制坯。
另一边则是堆放了整整齐齐,色泽极好的青砖。
“伯弟,你怎么来了?”
还是那个长胡子老头子先发现的他们。
周员外笑道,“衡兄,许久不见,身体可还好?老嫂子的腰伤可好些了?”
“我这身体可硬朗,阿珍的腰伤还是老样子,年纪大了,吃药也不管用了。”
此时,老两口的儿女见客人到来,便拿了椅子和茶水出来。
“嫂子,如今文林也接手了这砖窑,还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呀,还是少操点心,晚年享福才是。”
只见那银簪老太太笑着回道,“我呀,就是这劳碌命,不干活就会全身难受,我家儿子和儿媳心疼我的身体,也不让我干,可我就是闲不下来,偶尔帮忙做点轻活,不干重活也还行。”
她看了看周员外旁边的宋木兰,一脸疑惑道,“这位是?”
周员外笑着跟老俩口介绍道,“这位是青石村的宋小娘子,前段时间我让人过来给你们送的籺,便是这小娘子做的。”
“是吗?那籺可真好吃,蒸软之后,我家喜哥儿能吃好几个,小娘子手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