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人笨得要死,做事堪比蚂蚁搬家。
就剩三房最听话,孙大壮打猎砍柴下地样样行,可是家里最能干的。
老张氏怎么舍得将他分出去。
家里的鸡鸭兔子都是孙冬菊和孙小六平日里去捉虫子和割野草回来喂养的。
他们一走,活谁干。
而且留在家里也吃不了多少粮食。
分出去才亏了。
“宋氏,三哥要是还在的话,他不可能同意分家,你倒是胆子肥了,想要分出去,一肚子歪主意,带坏几个孩子。”
孙凤娇也不同意,三房分出去了,那就说明孙家赚的钱少了,那她以后回来拿的东西也就少了。
宋木兰就知道分家没那么容易。
她冷笑,“好啊,不分家也行,反正大壮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这聘礼少说也要六七两,我是身无分文,可是婆母有,冬菊和小六也到了去私塾读书的年龄,每年的束修也要不少银子。
小姑子,你当初拿走一大半来火留给大壮念书的银子,害得大壮没钱读书,如今是不是该还回来给小六和冬菊去念书,这么一算,分家确实亏了,那就不分了。”
孙凤娇一听要还钱,满脸不乐意,“那是娘补贴给我的银子,我早花完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贱蹄子竟还惦记着那笔钱,这都多少年了。
一旁的大儿媳胡桂香也不看热闹了,插话进来,“我们家大志,大胜都还没说亲,凭什么就轮到你们家大壮。”
孙大志在镇里念书,看上了吴家的女儿,聘金可是要三十两。
两老迟迟没松口,直言孙大志过两年考上秀才再说。
孙大胜去年看上娘家村里胡屠户家的女儿,聘金至少要二十两。
至于小儿子孙大强,信誓旦旦跟她说过两年给孙家娶回一个不要聘金的姑娘。
可两个儿子的聘金不少,就等着两老出钱,却迟迟没动静。
这下,三房都开口了,胡桂香自然坐不住了。
老张氏反应是最大的,骂得口沫横飞,“不要脸的东西,那赔钱货跟小鬼蛋念什么书,家里就大志是读书的料,你们都是贱命一条,我养他们这么大,还想我出这么多钱,做梦,我一分都不会出。”
本来大孙子念书的每年束修和笔墨纸砚的花费算一部分大头,小女儿隔三差五回来要银子补贴夫家相公念书又是一笔大支出,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她哪来这么多钱。
这贱人可真会打算盘,噼里啪啦响,她又不傻。
宋木兰瞥了眼开始着急的胡桂香,又朝着老张氏继续说道,“阿娘,你要是给大房二房几个孩子准备聘金,那我们家大壮必须也要有一份,而且是同等比例,大壮也是你的孙子。”
没等老张氏开口,胡桂香大步上前,大呼小叫道,“我说呢,一会儿分家一会儿又不分家,敢情是惦记上孙家的银子,又是聘金,又是束修,胃口可真大。娘,既然他们三房想分出去,那就分,这些白眼狼养在家里有什么用。”
要是三房也要二三十两聘金,那他们大房的两份聘金猴年马月才能凑够。
胡桂香自然不愿意宋木兰多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