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没想到的是,支持宰相的居然占了五分之三,而大学士身后的人仅有五分之一,还有五分之一的人站在原地没动。
这些大多都是新人,本身没什么存在感,又或者说是还没被挖掘出什么价值,并没被哪个党派纳入羽翼。
自然,还有一些可能是暗哨,没有摆在明面上的。又或者不屑与人为伍的独行侠,和自成一派的礼王杨铭,这些人都没动。
杨景不动声色扶额,看来他想彻底掌握这个朝堂,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哇。
首先要灭的就是宰相和贵妃,至于礼王,这个原书中假装老实,最后不动声色夺他皇位的人,自然也不能放过。
可这几人在他这几年的纵容下,无论前朝后宫的势力都已经是盘根错节,想要拔除也非朝夕就能办到。
看来还要好好的徐徐图之才行。
“看来支持宰相的人数居多呀!那今日就这样吧,改天再议。”
说完杨景就自顾自的走了。
“退朝。”
紧接着就是阿德尖细的嗓音宣布退朝。
徒留原地,一片嗡嗡嗡的议论纷纷声。
“呵,大学士,看来你的祈愿要落空了呀,阿?哈哈哈……”
窦无涯上前幸灾乐祸的补刀,说完就豪迈的一阵爽朗大笑,从声音就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应该十分愉悦,背影挺拔的大步出了太和殿。
这些人想和他斗,哪次不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偏偏就学不乖呢,嘿嘿!
但每次看到他们那些憋屈的嘴脸,还真是想想都一阵舒爽啊。
“哈哈哈……”
一群宰相的走狗也跟着开怀大笑出声,再次乌泱泱的一群群出了太和殿的大门。
“唉!”欧阳百里上前,叹了口气默默拍了拍大学士肃清的肩,“走吧,也只有下次在想办法了。”
肃清一直僵着的一口气,也因欧阳百里的一句话松懈下去,整个人都明显的颓废了,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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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这件事你怎么看?”
在回衍庆宫的路上,杨景突然出声问道。
阿德立即神情一怔,开口就是推诿,“呵呵,老奴一个阉人,哪敢评论朝堂之事呀,皇上您就别为难老奴了吧?”
“让你说就说,别整一些花花肠子。”
杨景开始不耐烦的训斥。
面对皇上的威严,阿德也不得不从,只好道:“是。以老奴拙见,大学士的话还是为长远考虑的,他是真心在为皇上分忧,也是在解决长远的难题。
可宰相大人他的顾虑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毕竟悠悠众口,这事办的漂亮还好说,可若是中间出个什么差错,难保往后没人拿这件事出来做文章,说皇上您冷血无情,重伤皇上。呵呵,以上就是老奴的拙见了。”
“呵呵,你这老狐狸,还真是两边都不得罪啊。”
杨景无奈摇头,实在拿这圆滑的老狐狸没辙。
“呵呵,让皇上见笑了。”
阿德一脸泪,能怎么办,谁让他两边都得罪不起呀,只能用这种谁也不得罪的迂回方式了,但他也有给出一些有建设性的观点了,希望皇上能体谅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难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