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像蜘蛛一样的生物茫然地抬起了头，和刘正对视。</p>

它脸上的那些坑坑洼洼里面，原来都是纯黑的眼球。</p>

无数的目光锁定了刘正，他仿佛看见了天穹裂开，瀑布一样的鲜血从裂缝中倾落，落在了月亮之上。</p>

原本苍白的月亮被染成了血红，血月之下，是堆积如山的人类的尸体。</p>

“理性下降豁免成功。”</p>

随着系统提示声响起，一只细长干枯的长着尖爪的手从血月中伸出，朝着刘正抓了过来。</p>

“靠，搁这儿俄罗斯套娃呢。”</p>

他正准备使用飞行员墨镜，扭曲圣者和蜘蛛生物都有了动作。</p>

扭曲圣者用藤蔓一样的手遮住了刘正的双眼，蜘蛛生物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p>

一切陷入了黑暗，直到刘正感觉无形的力量消散，才睁开了眼睛。</p>

眼前依然是灯火通明的教堂，而老女人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p>

“您看到了什么？大人。”</p>

她恭敬地问道。</p>

“我看到了扭曲圣者，还有一只长得很丑的蜘蛛。”</p>

刘正回道。</p>

“圣者周围的环境您能描述一下吗？”</p>

老女人没有管什么蜘蛛，径直问道。</p>

“没看太清楚，反正有很多书架，大概是图书馆或者藏书库之类的地方。”</p>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p>

“果然是卡尔卡伦斯学院干的，这群卑劣的小偷！”</p>

老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p>

“卡尔卡伦斯学院？”</p>

“这是亚特唯一的大学，致力于研究人类的进化和宇宙的知识。血愈教会就是卡尔卡伦斯学院的人创立的。”</p>

老女人解释道。</p>

“这样啊。所以你的意思是卡尔卡伦斯学院的人偷走了扭曲圣者的真身？”</p>

“没错，一定是这样。那群疯子为了获得知识，什么都干得出来。”</p>

老女人恨恨地说道。</p>

其实苦痛教会一直有所怀疑，因为普通人根本没有偷走扭曲圣者的必要。</p>

扭曲圣者本身并不会赐予奇迹，自从他“死去”后，对于苦痛教会更多的就只是象征意义和精神指引了。</p>

而苦痛教会也并没有把扭曲圣者藏起来，只要是进入教堂的人都可以参拜。</p>

只有卡尔卡伦斯学院的那帮研究狂人，才会为了获取知识把扭曲圣者偷走，然后视为禁脔。</p>

只是苦痛教会没有足够的证据提出质控，又没有力量强行上门搜查，所以只能不断地举行大洗礼，期望通过这种方式取得和扭曲圣者的联系，确认他的位置。</p>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正提出要扭曲圣杯的时候，老女人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p>

相比扭曲圣者的真身，一个圣杯又算得了什么。</p>

“太坏了，我个人强烈鄙视这种行为。那什么，扭曲圣杯可以给我了吧？”</p>

刘正敷衍地说道。</p>

“您当然有资格保管它，大人。”</p>

老女人弯着腰，双手朝上高举将扭曲圣杯递给他，态度恭敬至极。</p>

“谢谢。”</p>

刘正接过圣杯，内心毫无波澜。</p>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他都猜到老女人想让他干什么了。</p>

忙不是不可以帮，就看她能看出什么价码了。</p>

他的目光从老女人的身上收回，看向扭曲圣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