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按哪个？”</p>

红幽灵问道。</p>

“随便吧。”</p>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种记忆更多。</p>

“那就先试试快乐吧。”</p>

红幽灵按下了中间的按钮。</p>

刘正顿时睁大了双眼。</p>

过往的记忆不断在他眼前浮现，就连两三岁的记忆都被翻了出来。</p>

“原来我从小就那么坏啊。”</p>

刘正有些得意。</p>

记忆里，他叉开腿尿了举着他的人一脸。</p>

刘正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知道自己很开心。</p>

记忆很快来到了最近，那是他在对赌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愿望。</p>

“可以了。”</p>

红幽灵的声音响起，刘正从幻觉中醒来。</p>

“你的快乐太少了，连一个小时的电量都没有。”</p>

红幽灵摇了摇头。</p>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p>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p>

指望他这个得了绝症的骡马跪族有多快乐，多少有点大可不必了。</p>

“再试试痛苦吧。”</p>

红幽灵说着就要按下左边的按钮。</p>

●TTan ●￠ 〇</p>

“我觉得你不如试试恐惧。”</p>

刘正提议道。</p>

他的生活虽然没多少快乐，但痛苦也谈不上。</p>

毕竟有吃有喝有工作，奶头乐的方式也很多。</p>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麻木。</p>

倒是恐惧，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倒是经历了不少。</p>

只是被刘正的求生欲强行压下去了而已。</p>

“也行。”</p>

红幽灵从善如流。</p>

代表恐惧的按钮被缓缓按下。</p>

刹那间，刘正的一切思维都被清空。</p>

他的眼前一无所有，他的心中也一无所有。</p>

只有耳边，传来那亘古不变的福音。</p>

“耶！莎布·尼古拉丝！”</p>

“那孕育万千子孙的黑山羊！”</p>

刘正这次终于听懂了那些声音的含义。</p>

他作为非人的那一部分感受到了极致的欢欣。</p>

而作为人的那一部分，恐惧已经超越了恐惧本身。</p>

剧烈的电光瞬间在储藏室中亮起，强大的电流将铁箍烧得通红。</p>

所有的单兵应急口粮全都自动打开，半腐烂状态的肉块争先恐后地钻进了刘正的嘴里。</p>

“过期的单兵应急口粮已使用。”</p>

‘获得‘中毒状态’。’</p>

......</p>

系统提示不断地响起，穿过福音进入他的脑海。</p>

但刘正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p>

他的躯体在飞速地变化，所有像人的地方都在被重塑。</p>

“原来你听过福音。”</p>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红幽灵的预料。</p>

它的情况特殊，视野也和这个世界的其他居民不一样。</p>

但因此，它对这种情况也有一套独特的解决方案。</p>

红幽灵举起双手，一杆同样红色的步枪出现在它手中。</p>

“乌拉！”</p>

红幽灵高喊着冲锋的口号，朝着刘正扣下扳机。</p>

无数的子弹瞬间倾泻而出，将他射成了筛子。</p>

伤口很快被修补，但躯体重塑的过程也因此减缓。</p>

但减缓不是停止，刘正依然在稳步地朝着祂所喜爱的样子转化。</p>

“上帝都死了，你们也该死了。”</p>

见状，红幽灵冷冷地说道。</p>

下一秒，一辆坦克凭空出现在储藏室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