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苏璃突然掐住了陆沉的脖颈，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活活掐死。

她眼中的黑色旋涡已经蔓延至眼角，如同黑色的泪痕，触目惊心。

“契约……在吞噬你的记忆……”苏璃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陆沉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被黑暗吞噬，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一个身穿白衣的小男孩，站在一个巨大的卡牌面前，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对话……

那小男孩……

……是自己？

卡牌环上，幽幽地映出一抹熟悉的青铜光泽……当陆沉的卡牌环映出自己幼年与初代卡牌之主对话的记忆时，青铜面具突然像是嗑了药一样，迸发出刺瞎狗眼的刺目金光。

那光芒之强烈，仿佛要把整个空间都给烤熟了！

陆沉感觉脑子嗡嗡的，像是几百只蜜蜂在他脑袋里开了演唱会，吵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摘下来。

“我尼玛，这是什么鬼？！”陆沉内心咆哮，恨不得揪住初代卡牌之主暴打一顿，这老家伙死都死了，还要给他整幺蛾子！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无涯的残魂就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羽化登仙一样，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他那张苍老的面孔上，带着一丝解脱，也带着一丝担忧。

“小子，记住……72小时后……所有系统使用者……都会成为陆渊的容器……”白无涯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话，充满了杂音。

容器？陆渊？

陆沉还没来得及细想，白无涯的残魂就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在空气中回荡的警告。

苏璃掐住陆沉脖子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她眼中的黑色旋涡开始消退，红色的眼眸重新恢复了清明。

“陆沉……我……”苏璃的声音虚弱而愧疚，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想要得到原谅。

陆沉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脖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差点就送我归西了，知道不？”

苏璃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而就在这时，陆沉突然发现，原本戴在脸上的青铜面具，竟然开始缓缓融入他的皮肤，像是纹身一样，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这玩意儿……要跟我合体？！”陆沉惊呼一声，伸手想要把面具摘下来，却发现它像是生了根一样，根本无法撼动。

“这下玩大了……”陆沉脸色铁青，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恐怕要有大事发生了。

他必须搞清楚，白无涯临终前的警告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苏璃……”陆沉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