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您不需要对我说抱歉,这本就不是您的错。”
江望月动了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澜雪的脸颊,笑着开口。
“我说抱歉,是因为自己太冲动害你担心了。”
她的声音很小,但笑容却像夏日的太阳,让人心头发烫。
澜雪轻叹了一声,“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检讨,反思,然后呢?”
江望月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轻轻摇了一下自己被他抓着的手,撒娇着说道:“我错了,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那——”
澜雪刚刚开口,病房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了。
看清来人,江望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是奉厌?
她的反应让奉厌心里蓦然多了些烦躁。
澜雪瞥了奉厌一眼,看到对方身上整齐的衣服,他的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
江望月倒是没注意到澜雪的反应,她的目光移向了奉厌手中提着的袋子上面。
“你带了什么东西啊?”
奉厌轻哼了一声,“饭菜,怕你饿死在这儿。”
江望月无语,“那倒也不至于。”
“雌主。”澜雪轻声开口,见江望月的视线又转回到自己身上,他温柔地笑着说道:“您还是要吃一点东西,正好我也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江望月不疑有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病房门短暂地打开合拢,澜雪脚步匆匆的离去。
奉厌看着江望月的神情,不禁又嗤笑了一声,“人都走了还看?”
奉厌想象中的回怼并没有出现,他意外地打量着江望月,这才注意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能看到颈部皮下淡青色的血管。
她是真的在生死线上被抢救回来的。
奉厌的喉咙微微上下滚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一言不发地拿出准备好的饭菜摆在了小桌子上面。
“吃饭。”
听到他生硬的话语,江望月不由得有些无奈。
她也没惹着这条蛇吧?
奉厌调整了一下病床的高度,然后又拿了个枕头垫在了江望月的身后。
别说,他虽然脸臭了一点儿,但照顾人可是丝毫也不含糊。
还泛着热气的粥被送到了嘴边,江望月迟疑着张口。
嘶——
她直接头一歪,一口粥就吐了出去。
奉厌脸色顿时就黑了,“江望月你!”
“烫……”
江望月眼中含泪,烫得她舌头要疼死了。
她收回之前的话,这条臭蛇肯定没有喂别人吃饭。
奉厌捏着勺子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看到她苍白的嘴唇被烫出一抹刺眼的红,他心中头一次多了分懊恼。
“你等会儿。”
奉厌紧绷着唇线低头把江望月刚刚吐出去的那口粥清理了,随即才重新端起碗。
这次他学会了先自己吹一吹,然后再把勺子递到江望月的唇边。
粥是甜粥,一丝丝的甜味不仅不会让人觉得腻,反而激发了味蕾。
观察到江望月骤然亮起来的眼眸,奉厌忍不住嘴角上扬,眼神都平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