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自然不会承认,从容笑道:“太子殿下乃是未来的君主,微臣与太子殿下为敌,于微臣有什么好处吗?
微臣哪怕安插的眼线再聪慧,也瞒不过太子殿下,有朝一日被发现,那微臣岂非是引火烧身?”
太子容翊眸色一沉道:“知道便好!日前孤在太子府抓住一名朝中大臣安插的眼线,被三皇子靖王已处死。”
梅友神色微微僵了一瞬,随之笑道:“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太子容翊负手凝着梅友道:“方才梅友丞相问及九公主为何死活不选你做第四任侍君,孤猜测九公主因为梅友丞相太过于聪慧,相处会害怕,所以才会一退再退。”
不等梅友回话,太子容翊继续道:“明日早朝,孤等着梅友丞相大展身手。”
言罢,太子容翊再不和梅友多言,转身离开了。
梅友望着太子容翊的背影,许久才眸色沉冷地道:“看来太子和九公主殿下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如意是不可能出卖我的,那么,到底是何处露出蛛丝马迹了呢?”
他朝着凤仪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朝宫门外走去。
而凤仪宫的容想想喝着茶、吃着糕点,同皇后慕容雪说了谢慕一事,气的慕容雪大怒,直呼廷杖二十太轻。
说完,皇后又怕打多了,一个不留神,再将谢慕打死。
虽说谢慕是关南侯之子,并非慕容一族的血脉,但是,谢慕到底顶着镇国公之子的头衔。
皇后慕容雪揉了揉额角,这些年她没有全心全意帮容想想,心中还是有些个矛盾在。
谢慕与潘婷结婚,生下的男丁便可延续慕容一族血脉。
倘若了断了他二人的姻亲,容想想和谢慕结为夫妻,潘婷另嫁他人,所生之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承慕容一族的镇国公。
但是皇后慕容雪又心疼自家女儿苦苦爱着谢慕。
这所有的错,在皇后慕容雪看来,就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镇国公夫人导致的。
故而,这两三年,皇后慕容雪每次见到慕容雨,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现下为了平息自家女儿之怒,皇后慕容雪安抚道:“此事想想受了委屈,待你父皇忙于批完奏折来凤仪宫,本宫便同你父皇商议,尽快将谢慕和潘婷大婚一事提个日子。”
容想想一扁嘴道:“他们二人原本就要结为夫妻的,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母后不赏我个什么吗?”
慕容雪笑道:“你呀!本宫就知道你来凤仪宫说这件事,定是看上什么,自己得不到,便来向本宫要,说吧,你想要什么?”
容想想道:“我的公主府如母后所言,实在有些个小,公主府后面的老丞相府一直空置,不若母后派人问问老丞相府的那位嫡长子,可否将老丞相府卖于我?我想扩建公主府!”
容想想的话还没说完,皇后慕容雪的眸光一寸寸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