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珩手中动作一顿,原本端着的茶碗不自觉地搁在桌上。阿福跟在一旁,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苏芙笙就这般随意地站在那里,便自成一幅绝美画卷,足以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苏芙笙款步走近,站在亭台外,对着箫御珩敷衍地行了个礼。
箫御珩敏锐地察觉到,她走路的姿态极为迟缓,双腿似乎每迈出一步都带着痛楚。
以他常年习武对身体细微变化的感知,立刻就察觉出异样,心中一紧,柔声道:“爱妃,来朕身边坐。”
苏芙笙满心醋意,正暗自赌气,闻言倔强地回道:“陛下这么着急召妾身来,所为何事?”
昨夜箫御珩与林弦月在锦瑟宫亲昵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尽管并未亲眼所见,可想象力却将那场景勾勒得无比清晰,越想,心中的醋意便愈发浓烈,烧得她眼眶泛红。
箫御珩见她这般态度,眉头微蹙,再次问道:“你腿怎么了?”
“人老了,身体难免有些毛病。” 苏芙笙话一出口,眼眶瞬间湿润,心中委屈更甚。
昨夜他在锦瑟宫与林弦月你侬我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在那冰冷的祠堂中跪了一夜。可这又能怪谁呢,毕竟是自己执意要求去祠堂受罚的。
箫御珩一怔,下意识看向阿福,似乎想从他那里寻得答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打量着苏芙笙,见她素面朝天,未施粉黛,衣衫也未经精心打理,不禁疑惑道:“爱妃为何这般打扮?”
“妾身为何如此,陛下会不知道?” 苏芙笙满心委屈,语气中带着一丝赌气与质问。
自己这副模样,还不是因为昨夜在祠堂受罚,而他却与林弦月共度良宵,现在反倒来问自己。
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阿福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定是娘娘太过思念陛下,才心急如焚地赶来,连更衣梳妆的时间都等不及。”
苏芙笙此刻满心都是箫御珩与林弦月的种种,哪有心思理会阿福的话,追问道:“陛下一大早传召妾身,究竟所为何事?”
醋意的驱使下,她笃定箫御珩如此急切传召,定是要为林弦月讨公道。
越想越气,心中暗自想着,若自己在他眼中真如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那又何必再讨好他,实在太掉价了。
“爱妃过来坐吧。” 箫御珩再次耐心劝道,声音里满是宠溺,他不明白苏芙笙今日为何如此生气,只想着先安抚她的情绪。
“不坐。” 苏芙笙几乎在箫御珩话音刚落时,便干脆利落地拒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她的心里堵着一口气,觉得自己被忽视、被冷落,不想轻易妥协。
箫御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昨日你和贤妃之事,朕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