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烽烟.(1 / 2)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初九,范阳的鼓角声震碎了长安的冬夜。安禄山以“忧国之危”为名,悍然起兵十五万,铁蹄踏破洛阳。李栖梧站在大明宫的城墙上,望着北方天际的火光,手中的血凰令牌泛起冷光——令牌背面的隋文竟再次显现:“烽烟起,仁心继。”

“御史中丞,陇右军的加急军报。”小柱呈上蜡丸,里面是哥舒翰的亲笔密信,“安禄山的曳落河骑兵已过黄河,所用战马皆染‘冰蚕毒’,我军战马见之即惊,阵脚大乱。”

栖梧捏碎蜡丸,目光落在案头的《冰蚕毒解》手稿上。自前年中秋之后,他与襄城郡主耗尽心血,终于从冰蚕基因中提取出“抗毒血清”,却因太过珍贵,仅能供给御前侍卫。此刻,他望着长安城外的二十万羽林军,握紧了拳头:“传我命令,将太医院库存的血清全部运往潼关,优先供给战马。”

“大人不可!”襄城郡主闯入书房,她今日身着青色医袍,鬓角别着的不是金钗,而是一支冰蚕形状的银簪,“血清存量不足千支,若尽数送出,长安一旦爆发疫情......”

“潼关若破,长安必危。”栖梧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这些日子,她为改良血清不眠不休,“还记得前隋医案里说的‘舍卒保车’吗?何况......”他摸出怀中的玉佩,那是郡主送的“平安符”,里面装着她的发丝,“我已让小柱暗中培育新的冰蚕,十日内必有新血清问世。”

潼关前线,哥舒翰望着饮下血清的战马逐渐安定,老泪纵横。他转身对副将说:“传本帅将令,明日申时开城门,诱敌深入,用‘火牛阵’破敌!”当数百头浸过麻油的火牛冲向曳落河骑兵时,那些中了“冰蚕毒”的战马果然惊恐万状,反倒冲乱了安禄山的阵脚。

长安的雪越下越大,栖梧在太医院的实验室里观察着新培育的冰蚕。这些幼虫的尾部泛着金色荧光,竟是当年与太子妃共生的冰蚕后代。正当他记录数据时,小柱突然冲进来说:“大人,东宫走水!太子殿下......不见了!”

栖梧赶到东宫时,只见地宫入口浓烟滚滚,墙壁上用鲜血写着“去矣”二字。在太子的书房里,他发现了一本被焚毁的日记,残页上写着:“血凰血蝶,合则生光。今以吾身试之,望能打通时空......”

“他去了地宫的时空茧房。”襄城郡主捡起地上的血蝶玉佩残片,“当年太子妃与冰蚕共生后,曾在茧房留下坐标。难道他......”

栖梧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想起太子最后一次相见时的疯癫模样。或许,那个偏执的皇子真的找到了跨越时空的方法,去寻找能终结战乱的“未来之药”。他握紧血凰令牌,令牌与残片共鸣,竟显现出一行小篆:“壬午年,长安疫,寻医典。”

“郡主,准备行囊。”栖梧突然转身,“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