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相隔，都在寻找彼此的目光。

每一次目光交汇，都在确认立场未变。

直到主持人宣布自由交流时间，沈君泽终于抽身，走到她身边。

“累吗？”他低声问。

“还好。”李雪菲轻笑，“不过总有人暗戳戳盯着我，是不是你安排的保镖太显眼？”

“不是。”他语气平静，“是他们怕你。”

李雪菲一怔，而后笑得更淡：“他们应该早该怕了。”

“但今晚不是让他们怕，而是让他们服。”

他们一同走上露台。

夜风吹动长裙，远处金融塔的灯光在江面反射出朦胧金色。

沈君泽站在她身侧，忽然开口：

“你今晚穿礼服的样子，和我记忆里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更像个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李雪菲偏头看他，眼神笃定：

“我一直都属于这个世界，只是他们过去不肯承认。”

“那现在呢？”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

“他们承不承认不重要了。我只看我身边是谁。”

沈君泽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晚宴结束时已近凌晨。

媒体未被邀请入场，但次日财经新闻头条仍然被一句话刷屏——

【云曜晚宴，沈李并肩，资本重组正式落地。】

而更高转发量的，是一张模糊却温度极高的合照——

露台上，她回眸笑意温柔，他低头握她手指。

两人中间无缝隙地站在一起，仿佛世界再嘈杂，他们也不会再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