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中大为震怒,负责保卫张书良的苟九军成了倒霉蛋,因义弟高俊玉举报他在杨家巷跟丢了马车,被张正阳直接咔嚓了,另有十几名相关人员陪他一起掉了脑袋。
十天之后,一名探子从晋北风尘仆仆地归来,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晋王与二公子目前身处晋北的永丰县。晋王已在当地张贴了告示,详细列举了张书良的种种罪行,此举引发了永丰民众的极大愤慨。晋王更已公开宣布,将于七日后处斩张书良,并调了一千名晋北军到永丰维持秩序。”
张正中闻言,眉头紧锁,盯着那探子,再次确认道:“你确实亲眼见到了晋王和二公子?”连日来,太原城被封锁得如同铜墙铁壁,张正中实在想不明白,刘轩究是如何把人带走的。
探子回答道:“小人亲眼目睹晋王在永丰聚集民众,发表了多场演说,并将二公子置于囚车中游街示众,绝对差不了。”
张平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那二公子现在情况如何?”
探子低着头,小说说道:“二公子的状态很不好。那日游街时,许多百姓往囚车里扔烂菜叶、臭鸡蛋,甚至还有人向他投掷石块。若非官军在场维持秩序,恐怕……恐怕……”
众人脸上皆变了颜色,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张正阳的下场。如果刘轩故技重施,恐怕张书良等不到七天就会被那些百姓给打死了。
张书仁猛然站起,语气急切:“父亲,请允许孩儿带兵前往永丰,救回二弟。”
张平连忙劝阻:“大公子,此事万万不可急躁,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贸然行事……”
“还怎么从长计议?刘轩那厮心狠手辣,再拖几天,二哥的命都没了!”张书善恼怒地看着张平,声音提高了几分:“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二哥去招亲,说什么万无一失,结果呢?亲没招成,人反而被掳走了!”
张平被少主当众斥责,老脸不禁一红,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张正中眉头紧皱,狠狠地瞪了三儿子一眼,严厉地说道:“书善,怎能对师爷如此无礼?”
张平双手连摆,说道:“无妨,无妨,三公子心系兄长安危,情急之下言语急切,也是在所难免。”
“爹爹,不如我们先礼后兵。”张雅与张书良乃是一母所生,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见众人束手无策,便站起来道:“不如我先前往永丰与晋王交涉。若能说服他释放书良,自然是上策。倘若那刘轩执意不肯放人,我便留在永丰,不再返回。届时,你们可散布消息,称刘轩囚禁了太子妃。再由大哥以营救太子妃的名义,名正言顺地起兵。”
“好一条妙计,大小姐果然智谋过人!”张平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赞许之情溢于言表。
刘鹏在旁说道:“小雅,我陪你一起去吧。”
张雅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行,你陪我去当然好,可会延误你返京的时间。万一如因此耽误了出使西蜀国的大事,父皇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担当不起。”
刘鹏皱了皱眉,忧虑地说道:“老三那个混蛋……你孤身一人前往,我实在放心不下,怕他会对你不利。”
张雅当然明白刘鹏在担忧什么,却不便点破,她轻轻拉住刘鹏的手,柔声安慰道:“夫君请放宽心,我乃是当朝的太子妃,加害我便等同于谋反。晋王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这等之事。”
“大小姐所言极是。”张平接过话头,补充道:“太子妃出行,安全为重,带上护军进城自是理所当然。倘若刘轩真的不识时务,这些护军也能与城外的部队形成里应外合之势,迅速拿下永丰县城。”
刘鹏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事就这么定了。”张正中目光扫过众人,随即下令,“书兴,你即刻带领三千骑兵,护送大小姐前往永丰。书仁,你率领两万步兵,携带攻城器械,随后出发。”
“是!”两人齐声领命,转身离去。
张正中想不明白,刘轩是如何返回了永丰,殊不知,刘轩根本就没出太原城,此刻,就躲在他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