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云朵猛然挥刀,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劈向南风。南风早有防备,身形一闪,已在一丈开外。
一名锦衣卫见状,连忙上前提醒云朵:“云百户,任务要紧,莫要节外生枝。”
云朵闻言,冷哼一声,将刀还鞘。随即一挥手,果断下令:“走!”
这名锦衣卫对云朵颇有好感,他跳上马车鞍座,忍不住开口问道:“云百户,那瘦高个儿,为何会称呼你为侧王妃?”
云朵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令人生畏的冰冷:“多嘴。”
那锦衣卫吓得一哆嗦,连忙挥动马鞭,吆喝了一声:“驾!”马车随即启动,将夜色与尴尬一同抛在了身后。
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南风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只有将刘安被锦衣卫劫走的事情告知宁老夫人,让她去和费定康交涉了。
两天后。
在一间宽敞而高大的屋内,费定康悠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杯香茗,细细品味着其中的韵味。
云朵推门而入,她已换上一身女装,更添了几分柔美与动人。云朵将一摞整理好的案卷轻轻放在了桌上,说道:“义父,审讯已经结束,这是详细的笔录。”声音清脆悦耳,却又不失干练。
费定康轻轻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地看向云朵,问道:“朵儿,你如何看待晋王这个人?”
云朵略作思索,回答得简洁而有力:“睿智、冷静、善良。”
费定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你知道,我问的并非是这些。”
云朵低下头,小声说道:“女儿现在还不想考虑其他的事情,只想专心于公务。”
“你呀……”费定康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录,说:“去休息吧,我把这个给圣上送过去。”
御书房内,文帝拿着刘安的口供,表情阴晴不定。刘安当然不知道陷害刘轩的人是谁,但锦衣卫顺藤摸瓜,查到了太子家令杨波身上,再往上查,需要皇帝的口谕。
过了良久,文帝放下口供问道:“焦贵妃有下落了吗?”
费定康小心翼翼地答道:“回陛下,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臣猜测测,她可能已经被晋王悄悄转移出去了。”
“此事到此为止。”文帝挥挥手,说道:“把案件转交刑部,不用锦衣卫查了。”
“臣遵命!”费定康退了出去,暗中松了一口气。没有谁,愿意去调查皇室家庭之间的纷争。
文帝转过头,对御前左统领张乾浩命令道:“通知宗人府,放了晋王,另外去把太子和齐王、赵王叫过来。”
“遵命!”张乾浩领旨而去。
不出半个时辰,太子刘鹏、齐王刘浩和赵王刘征,先后来到御书房。皇帝临时召见,必有急事,三个人一刻也不敢耽搁。
文帝目光扫视着面前的三个儿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已经亲自调查清楚,证实老三乃是遭人陷害,焦贵妃失踪一案,与他无关。”
刘鹏闻言,脸色瞬间掠过一抹微妙的变化,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向前迈出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急切:“父皇,儿臣斗胆请问,母妃的下落可有线索?”
文帝心中本就因刘鹏陷害刘轩之事而怒火中烧,此刻见他问及焦贵妃,分明透露出对事情败露的担忧,更是让文帝心生反感。然而,此事毕竟关乎皇家颜面,文帝不愿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只能强压下怒气。
他缓缓将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在三个儿子间来回游移,缓缓开口:“至今尚未找到焦贵妃的下落,这也是朕召你们前来的原因。朕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和建议,或许能从中找到些许线索。”
“父皇!”赵王刘征上前一步,说道:“有没有可能,三哥把母妃转移到了宁府?”
“嗯?”文帝眼皮跳了一下,刘轩是被太子陷害,此事已经确认无疑。而一向和太子不和的老五,竟然也抓住此事不放,试图将矛头引向刘轩,这其中的意味,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这一点,朕倒是未曾深想。”文帝的目光转向刘征,语气中带着几分考量:“既然你提出了这个可能,那便由你亲自带人前往宁府进行搜查。但切记,宁家对我朝有大功,你行事之时务必要有分寸,不可鲁莽行事。”
刘征连忙躬身行礼道:“儿臣遵命。不过,三哥那边……”他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虑。
文帝摆了摆手,说道:“他已从宗人府获释,此刻估摸着也该到家了。朕已下令继续封锁晋王府,府中之人一律不得外出,你大可放心去搜查,不会有人干扰你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