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会止于商业吧？”

沈君泽站在展台外缘，手中酒杯微凉，指节紧握，目光死死盯着那一幕。

他看见林湛微倾身体，替她挡了一道媒体闪光灯，看见她侧头对林湛颔首、轻声致谢。

没有亲密，没有越界。

却比任何牵手拥抱更让人心惊。

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拥有一种无需解释的默契。

而他，沈君泽，第一次被排除在她世界的对话之外。

他终于明白了。

她真的不再是他可以左右、掌控、保护、指责的那个李雪菲。

她有了自己站得住脚的世界，有了真正能并肩同行的搭档。

而那个搭档，不是他。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年度新锐企业奖提名时，林湛走上前台。

他接过话筒，微笑致词：

“我们今天有幸邀请到数位技术变革者。”

“其中，有一位，不仅代表了国产算法突破的真正信念，也重新定义了‘女性科技领导者’这一角色。”

“她，是我最尊重的合作者。”

“这位——是李雪菲。”

全场掌声骤起，镁光灯汇聚在她身上。

她稳稳站定，目光笃定，微笑从容。

而沈君泽，站在人群阴影中，胸口一紧，掌心微凉。

他忽然想起，那天她躺在病床上，哑声问护士的第一句话：

“他……还在吗？”

而现在，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另一个人。

不是他了。

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