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想到你连烧到三十九度都能扛。”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第一时间出现。”
“你确定吗?”
他忽然俯身,靠得极近。
“如果我真的不在意,为什么第一时间出现的是我?”
“可能因为我太碍眼。”
“可能因为你太特别。”
这句话,让房间温度都悄悄升高了几度。
她没回答。
只是轻轻闭上眼睛,靠着床头沉沉睡去。
—
那晚,沈君泽守在床边整整五个小时,直到她退烧、醒来。
她睁眼时,窗外已是黎明。
他正拿着一份刚煮好的热豆浆,用一次性杯盖小心搅拌。
“醒了?”
“你还在?”
“我说了,我补偿。”他顿了顿,“我怕你下次不让我进门了。”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轻声说:
“你不必补偿。”
“为什么?”
“因为我从没真正怪过你。”她笑了笑,声音很轻,“你伤我的方式,我都看得懂。”
他怔住。
“但你要记住,”她继续,“我能扛一次,不代表愿意扛十次。”
“李雪菲。”
“嗯?”
“这次不是补偿。”他忽然开口,语气低沉。
“那是什么?”
“是开始。”
她一愣:“什么开始?”
“我试过把你推开。”他看着她,眼神认真得像从未有过,“但你总是站在我最不想看到的地方,却也最放心的地方。”
“所以?”
“我不想你再只是站着了。”
“你想让我……靠近你?”
他没说话。
只是轻轻把热豆浆放到她掌心里。
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烫热她的心。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
他们之间的冷漠,终于——开始裂开一条细缝。